属于上位者的自若与沉稳。他和李禹洙是首川学校同级好友,不过后来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李禹洙去了美国读金融,而他则飞往欧洲学医。只不过现在,同为继承人的他们,最终站在了同一场宴会上。仿佛走近了才看到裴烁一样,崔锡城勾起嘴角稍显冷淡的冲他点了点头。“锡城,这是我表弟,裴烁。”李禹洙不了解他们二人的关系,主动介绍道。“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崔锡城说,冷冽又热烈的目光透过镜片看了过来。裴烁说:“锡城哥,好久不见。”李禹洙笑了笑:“之前住院的时候还多亏了你的照顾。”“这是作为一名医生应该做的。”崔锡城开口道。“不过现在应该叫你崔院长了。”李禹洙挑眉,“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人总是要学会成长。”说着这话,但他的目光却直愣愣的盯着裴烁看。李禹洙没注意,倒是赞同的点头:“的确,每个阶段的想法是不同的……”“哥,我去下卫生间。”裴烁低声道,打断了李禹洙的思索。“好,让服务生带你去吧。”裴烁正在洗手,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同样站在洗手台前,透过镜子观察着裴烁。“哥怎么也来了?”裴烁勾起嘴角,与镜子里的人对视,“变化很大。”“什么变化?”崔锡城反问道。“变得更加沉稳了。”裴烁说,擦干了手,“哥不上厕所吗?”“你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崔锡城说,搂住了裴烁的腰。“做我的地下情人?”裴烁弯弯嘴角。崔锡城的喉结上下滚动,有些渴了:“你同意了?”“哥在说什么呢?”裴烁轻轻将崔锡城推开,“难道真的想做第三者吗?”“为什么不呢?”崔锡城眯了眯眼,他轻抚着裴烁的脸颊,“只要可以得到你。”李禹洙听见卫生间里传来的交谈声,教养告诉他这是隐私,但轮椅却卡住了,以至于他只能停在原地。里面是熟悉的声音,他忍不住皱眉轻微推开了一点空隙,就看见自己的好友正和表弟动作亲密。李禹洙睁大双眼,呆滞在原地,他的脸上泛起红晕,咬着下嘴唇替他们合上了门。——————李禹洙看着朝自己走近的青年,嘴角勾起淡淡笑意。但很快又想到在厕所见到的一幕,忍不住红了耳尖。他是这场宴会的第二个主角,从死里逃脱的财阀继承者,所有人都在祝贺他的胜利归来。李禹洙疲于应对这些交谈,他的身体竟然在微微发抖。裴烁站在身后,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一瞬间寒意被驱散,李禹洙平静下来,或许车祸那一刻面对死亡的恐惧直到现在都无法消散。“哥累了吗?我送你上去休息吧。”裴烁勾起嘴角问道。李禹洙的视线搜寻着崔锡城,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自己的好友,于是只能说:“…麻烦你了。”“哥看到了吧。”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裴烁开口道。封闭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人,电梯缓缓上升。李禹洙身体一僵:“什么?”
“我和锡城哥的事情。”裴烁垂眸看着李禹洙深棕色的发顶。李禹洙轻咳一声,苍白的脸染上红晕:“我不是故意的……”“叮——”电梯门打开了,裴烁推着轮椅缓缓进入走廊。“哥会喜欢男生吗?”裴烁突然间问道。李禹洙眨眨眼,他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而且在高中时候,崔锡城还交往过女友,所以说性取向也是会改变的吗?李禹洙露出一个稍显苦涩的笑容:“我不清楚。”裴烁打开了门,缓缓走进去,轮椅停在沙发旁,他问:“想试试吗?”李禹洙愣住,接着就见裴烁半蹲在自己面前,拉着他的手抚上脸庞,温热的气息让他手心发痒,李禹洙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而另一只手则更加紧张的捏紧了毛毯,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似乎也在等待些什么。“逗你的,哥的反应真有趣。”裴烁站起身来,嘴角上扬,就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少年,满意的坐在沙发上。李禹洙轻咳一声,刚刚心里生出的陌生情绪让他一时间觉得恐惧。即便只是寡淡的血缘关系,裴烁也是他的表弟。他松了口气,低声问:“你和锡城,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裴烁思索了一下,笑着说:“一年前吧。”李禹洙皱眉:“那时候你才刚成年。”裴烁勾起嘴角:“哥觉得我被骗了吗?”李禹洙手指轻颤:“你还太年轻了。还有、更多的选择。”「他受了很严重的伤。」系统说,它似乎因为高兴而活跃起来,「脊椎受到撞击,双腿粉碎性骨折,虽然不需要截肢,但下半身却完全失去了感知能力。」「以这个世纪现在的医疗能力,他下半辈子都只能呆在轮椅上了。而且…他也没办法再拥有自己的孩子。」李禹洙没办法boqi了。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却成为了只能依靠轮椅的残废。裴烁很想看看,在这种痛苦下,李禹洙会变成什么样子。被排除在继承者之外的私生子,从来都不善良。“哥指的是什么呢?”裴烁问。李禹洙抿唇:“锡城他,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他不会轻易付出自己的真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明明是好友的男朋友。不、不对。他是站在哥哥的角度去看待这段关系。“那哥觉得我适合什么样的呢?”裴烁与李禹洙对视,眼底是深深的疑惑。李禹洙哑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和裴烁并不算熟悉,自然也不明白他真正的性格。李禹洙回避了裴烁的视线,毫无知觉的下半-身让他觉得难堪无比。“……没事。”他露出了一个异常温和的笑容,“我想休息了。”“需要我扶哥到床上吗?”裴烁关切地问。“不、不用,我自己可以。”李禹洙眸光轻颤,他的狼狈不能被任何人看见,“你先离开吧。”朴载盱四处寻找裴烁的身影,即使别人过来敬酒也漫不经心。“载盱,你在找什么?”朴会长皱紧眉头,为朴载盱的态度而烦躁。那天朴载盱去处理裴烁的事情,可后来却被秘书报告说两人去了gaxy,何况自己这个鬼迷心窍的儿子又处理到床上去了,而今天仅仅因为一次绑架就失去了理智,那神父的儿子差点被朴载盱活活打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呢?”“还不够吗?”朴载盱皱眉,“在公司里的这段日子,可没人对我有异议。”“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