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悲伤的无法再说下去,但还是强忍哽咽。“一想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没人给喂饭,我就心痛。”闫观沧不疼不痒:“他摔断的不是腿吗?”苏折:……苏折在一旁悲伤着,不断在人耳边磨,求个机会。闫观沧听这声,耳根子倒觉得挺舒服,“他一个成年男人照顾不了自己?”苏折开始狡辩,“我那师父柔弱不能自理。”苏折时刻观察着我男人的表情,鼻梁高挺,下颌线硬朗锋利,奈何那双喜怒无常的眼睛被白纱遮住,让他无法判断对方的思绪。但眼睛被遮住也有些好处,闫观沧五官上给人冲击力最大的便是那双眉眼,不苟言笑时有着极强的攻击性,这也是为什么会被一度称为家暴脸的原因,现在眼睛被挡住减少了些压迫感,也会让人放松些不那么胆怯紧张。然而大脑想着要放松,苏折心里却清楚,男人不会轻易答应他。要是放在以往,这假也就给了。就像之前他要回快乐老家批苞米,虽然借口离谱,但最后对方还是准了假,而这一切的前提在基于让闫观沧顺了心。闫家的事,他多少听人说过一些,继承家业和公司不是靠情分和辈分关系,而是靠能力上位,谁有能力这个位置便是谁的,没有二心之说。闫家不说旁系有多少,像闫观沧这直系正孙辈分的少说也有十多人,是个实打实的大家族。虽然生活方面蠢是蠢了些,但男人工作上的能力毋庸置疑,和野心极强,有一定恶劣的报复心理,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差,目中无人,对大部分事物都不屑一顾,以至于下属见他腿都打哆嗦。他给人的压迫不是身体上的,也是由心而发的慌乱压迫在精神上。虽然苏折早已习以为常,但做事方面也还是会处处小心。而现在对方绕圈子反问他,为的就是故意助长他心中因为无法得知答案的慌乱,一切都源于他刚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那副说词。苏折目光麻木的看了眼闫观沧。td,坏男人。要是身份是苏特助他有能力解决对方此时的状况,但用的是特助这个身份和特助的口吻,然而现在他是护工不可能跟人明着来。现在苏折突然有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感觉,当初小甜甜要传授给他与人相处的技巧,因为有肢体动作,他一口便回绝了,现在想来万分后悔,早知道学一学好了。随后抬眼瞧了男人一眼,闫观沧是出了名吃软不吃硬。为了一千万,这假必须请。苏折手里拿着刚才的苹果,微微往闫观沧旁边坐了坐,知道对方不喜欢肢体接触还是保有一小段距离,暗自排练了下,便再次开口请求,声音中的凄惨和可怜没有下去而且更甚,嗓音欲言又止。“先生……”这一声听得闫观沧耳根子有些麻,他没什么共情能力,故意折磨人也不过是刚才的小报复和觉得有趣罢了。毕竟现在眼睛瞎了,能打发的事物很少。见男人没开口说话,苏折深吸一口气,极其可怜道:“我也不怕先生笑话了,其实您别看我师父是一个成年男人,但他现在一把年纪还没结婚,身边除了我也没个能照顾的,主要人缘也不太好没什么朋友,年近四十还是个老光棍。”苏折说出口确实也不怕笑话,毕竟他不是本人。今年三十八的小甜甜:谢谢你哦:)闫观沧声音懒散,“是吗。”“他真的很可怜。”苏折猛地点了点头,“我明天照顾他一天,把一切安排妥当我就回来。”他坐在人旁边,“可以吗,先生?闫观沧听得耳根子直痒,对方一再祈求也消磨了方才的不耐,薄唇吐出两个字,“一天。”此话一出,苏折眼睛瞬间都亮了,他的一千万!“好,谢谢先生。”被刻意夹住甜腻的嗓音中带着毫不遮掩的喜悦,苏折把苹果塞到闫观沧手里,“先生,真是人美心善。”闫观沧:“……特仑苏。”苏折:“怎么了吗,先生?”闫观沧:“这个苹果是刚才掉地上的吧。”苏折:……还真让你猜对了。忙从果盘里给人换了一个,心里想着明天几点离开,对方八点来吃饭,为了避免早到碰见,明天早上他七点就走!!最主要的是不用在家吃粽子,简直完美!第二天一早,苏折洋溢着喜悦的心情出门,大有一副刑满释放的架势。在连续吃了三天粽子后,终于能开始思考今天的早餐吃什么。另一边,周泽墙早早起床,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