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
刚刚那个女人站在那里。
她的手上不知道为什么又拿着一份饭。
她环视了一圈房间后什么也没说将饭放下后走出房间。
仿佛跟按照程序设定行动的机器人一样。
刚刚发生在房间中的一切对她来说好像都是未曾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她感到恐惧的声音,她害怕的神情,还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与我这种在意它人感受到笨蛋不同,能将刚刚的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它们真是厉害啊。
我打从心里佩服到。
虽然我活着的时间绝对谈不上长,但也不是完全毫无觉察身边的人散发出的信号。
反倒不如说这是年龄不大的我们所唯一能依赖的武器。
自出生至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断接收来自外界的信号,在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况下,完全没有自觉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惹弄其它人。
这本来应该被周围人看做是孩童不懂事的一种表现在这个地方完全行不通。
不如说在这里我以前所熟知的世界的一切在这里都不适用还比较贴切。
对一个年仅十岁出头一点的孩子,它们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相反,觉得它们行为有问题的我在它们看来才是异类吧。
不过被它们看做是异类这件事我已经充分了解到了。
自那之后的几天,它们好像是觉察到什么对我的看管变的严格,好像在提防着什么。
不过仔细回想我好像也没有做了什么需要让它们提防的事情,也许只是一开始对我宽松,现在开始恢复到它们以往对被实验者的方式。
现在每天的抽血,检查身体早以是待在这里的日常。
这样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内心的深处逐渐感觉到有某个地方断裂开了。
回想曾经被刚刚带来这里急切想回到那个家的事情,现在却已经打从心里没有那个想法了。
那时究竟是感到恐惧还是担心我已经几乎想不起来了。
此刻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已经开始出现断层,那些本该留在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有轻微的对接不上的情况。
本以为只是我的错觉,但却在不久之后得到了它们的解释。
那应该也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与它们处在同一个对等的情况下的对话。
本该也与往常相同,接受完抽血让我们各自回房间时却只有我一个人被要求留下来。
然后它们将我带到一个看起来就会让人觉得心情很压抑的房间,没有粉刷的墙壁、房间中只有两张椅子跟为了分隔两张椅子距离的一个桌子。
将我带入房间后它们就走出了房间,空留我一个人待在这里。
可过了多久也不见任何人走进房间,只空留我一个人在房间中。
直到随着一声异常明显的声响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是从来没见过的人。
她坐到我的对面。
他看我一眼后说到:「放轻松,叫你过来,不是什么坏事,不用这么紧张。」
「那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吧。」我在心里想到。
「你刚刚在心里想我找你来不是坏事,也不可能是好事吧。」
「埃?」
你的表情就像再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