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休息椅上,忧然喘息道:“别看没怎么滑起来,还挺累的呢。”
迟云锋解下冰鞋:“你啊,该加强运动了。”
忧然长发一甩,侧脸看向他,他的脸,比着柯诺扬精致了许多,却总似有阴霾遮在眼底,并不如柯诺扬的阳光与灿烂。
即使是冷酷的柯诺扬,那双眼睛,也是明亮灿然的。
见她望着自己,迟云锋放下冰鞋,唇角微微牵动。
“谢谢你……”
突地一句,似乎穿透了滑冰场肆无忌惮的喧闹声。
人群匆匆、欢笑声声。
忧然眼神一滞,那声音轻,却无比清晰。
她微微一笑,终于了解,这么久了,原来……他只是想和自己说一声“谢谢。”
她仍旧不语,迟云锋回过头来,目光深邃:“对不起,可是……”
忧然侧开眼睛,唇边含着笑意:“可是……我们只能是普通朋友?对不对?”
迟云锋低下头,不语。
忧然目光凝在手指晃亮的戒指上,突然想笑:“迟云锋,你多虑了,根本……不需要因为不安,而抽出时间来特地与我说这些。”
忧然举起手,明光晶亮的钻石,映着冰清的光:“只要以后不要公事也躲着我,就够了。”
迟云锋一怔,随即隐去,薄薄的唇边,有一抹笑意渐渐深浓:“是诺扬?”
忧然笑着点头:“你呢?怎么样?和你的……前女友?”
迟云锋略微一顿,忧然忙解释:“我可没别的意思平哦,纯粹八卦。”
两人相视而笑,迟云锋的笑容终究出自由衷:“你也说了,是前女友。”
“可你还喜欢她吧?”忧然追问,她分明记得生日那天,她见到他们在一起!
可真不愧是做过娱记的。
迟云锋摇摇头:“不是喜欢,是担心,你该知道,她现在的男友是罗晋青,罗晋青和她也是青梅竹马,一直喜欢苏桬,从来没变过,可是苏桬喜欢的是我,直到有一天,苏桬要跟我分手,她说,罗晋青更有钱,更能满足她,我伤心了一阵子,甚至表演赛的时候表现失常,她终究不忍心,她说,她忘不了我,跟着我去了辽宁,可我这个人,是不会走回头路的人……对她……用诺扬的话来说,真是够残忍了,直到有一天……”
迟云锋看向忧然,目光中有淡淡怅然:“那天,罗晋青发病,她叫我去,我才知道,原来罗晋青先天性心脏病,若不换心脏,是活不了的,可是……罗晋青血液特殊,心源很难找,所以……当时……苏桬才会和我提出分手。”
原来如此!
迟云锋舒一口气,似乎心中郁结一夕舒缓,微笑道:“不过,都过去了,只希望罗晋青能好起来,苏桬能幸福。”
他的一字一句,一声一叹,都仿佛令忧然的思绪飘回到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