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免微微酸涩,自己的假期早到了,她想,她已经离那曾经梦想的世界越来越远……
想着,电话突地响起,电话的铃声也早已从《不得不爱》变作了《爱死了昨天》,令她惊讶的是,电话显示的人竟然是——迟云锋!
不可否认,心中有一瞬悸动,但随而便平复下来。
“您好。”装作若无其事,有意的客套,希望显得自然,却并不自然。
不是心里还有什么,只是……毕竟他们……是不欢而散,很久很久,没有再联系过。
久到……已经不清他的声音。
那头的声音,仍旧是柔韧而礼貌的,他说,如果她有空的话,是不是可以见个面。
犹豫只有片刻,她还是答应了,毕竟,他们之间,不该是连一句话都不能说的关系!
那……就未免太遗憾了,怎么说,也是曾那么真心付出过的男人!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
迟云锋约她,3月9号,在国贸a座滑冰场见面。
并没有如每次见他般特意装扮了,随意穿了衣服,也没有告诉柯诺扬,那天周末,他亦要赶回家去,便觉得没有必要。
三月,春寒料峭。
不似腊月寒冬的冷,却也有寒意袭人。
迟云锋来时,依旧穿一件帽衫,外套一件黑色皮衣,运动的装扮不变,只是多了一副墨镜。
忧然笑笑,如今是名人了,再不是和自己坐在韩国料理小店里,那个谈笑自如的迟云锋了。
见面,并没有想象的尴尬,迟云锋背着个很大的包,带着忧然走到地下,指着滑冰场说:“会滑冰吗?”
忧然说:“不会,而且一点也不会。”
迟云锋笑笑,拿出两张卡,带着忧然进去,为她挑选了合适的鞋,才说:“没关系,很好学的,我教你。”
忧然一笑,他的手坚实而有微微凉冷,不知是否是在滑冰场的原因,并没有柯诺扬手心中的温暖。
他拉着她,沿着滑冰场边缘慢慢的走,然后慢慢松手,教她怎样滑起来,只是忧然的身体平衡能力实在太差,教了几遍,还总是摔倒在冰面上。
冰的凉,只是淡淡的,忧然扬头笑道:“恐怕我是学不会了,我的运动能力绝对是超出你想象的差。”
迟云锋拉起她,笑道:“是吗?那肯定是我教的不好。”
周围是匆匆滑过的人群,冰面是乳白色的,并不清透。
迟云锋双手拉紧她,将她用力拉起来,站立不稳,倒在迟云锋的怀中。
连忙起身,扶住一边的栏杆:“不行,真是玩不了。”
迟云锋一笑:“那出去吧,休息一会。”
忧然点点头,被他拉着一步步挪动,才艰难的走出滑冰场,终于“着陆”,才感觉真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