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灵殷无辜撇了撇嘴:“嘻嘻,护士姐姐,是无溪哥让我这么做的,他说‘风水宝地,良辰吉日,该升仙喽~’。”
宋无溪摇头否定,李太清示意宋无溪别担心。
窦灵殷咯咯笑起来,上下抖动的白齿似骨骇飞蛾。笑声如一阵阴风穿过满目疮痍的洞穴发出阴森、似鬼哭狼嚎般的呼啸声。
戚幽煜问甄吉祥:“你怎么不喊人?怎么不反抗?窦灵殷就一小妮子,你力气比她大的多。”
甄吉祥泪眼婆娑的抱着膝盖坐在病床上抽泣:“呜呜,我想死,唉。。。。。。我姐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真可恨,呜呜呜。。。。。。”
戚幽煜拿起布帮甄吉祥擦了擦眼泪,她似乎有些触动,眼里如汪汪秋水般波光粼粼:“不准胡闹,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医生们都在努力的帮大家治病,你也要振作点。。。。。。”
南天疗养院住院区很压抑,随处可听到护士凌乱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在宋无溪的脑海里不断的放大,让他心律紊乱。宋无溪想在杂乱寻找一丝宁静,他闭上深呼吸一口气,耳畔的嘈杂声在不断减小,就如逐渐消淡的事物在远离他,等他再睁开眼时,眼前的画面已经截然不同。
随着一股,刺鼻的清新味传来,宋无溪回到南天义庄了,他躺榻上望窗外。
雨停了,一缕缕轻柔的阳光透过云层,将天空的阴霾驱散。仿佛轻轻地一声叹息。残留的雨滴在窗玻璃上慢慢滑落,就像眼泪在风中悄然干涸。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香,让人心旷神怡。街道上的水渍被映照得闪闪发光,似零星点点。
周毅独自站在院子里,那名为妄忧池的画被他随意的铺在地上。他望向那幅画与画旁毫无生气的虎兄,目光里有失落与庆幸,不过最后都被冷漠取而代之。
与此同时,阎十一与易远尘正在找寻失踪了两日的皇甫火旺。阎十一并未看见皇甫火旺从唯一的院门出去,这南天院虽然大,但是空阔,没什么藏身处,再说皇甫火旺无缘无故藏起来作甚。
周毅点燃一把火,瞳孔中闪烁着灼灼摇曳的倒影,如忘忧池最后的刺青。火把在风中凌乱,那炽热的火焰仿佛在低语,诉说着带来无尽遐想的古言。
“从某种意义上,你也是我的一部分,也许没有温度的你,才是我所需要的。。。。。。会说话的布偶与妄忧池,这些东西不可能存在。”
周毅将火把丢向画与虎兄,火在空中划过一道嘹亮的弧线,最后落在“杂物”上火星四散。
滔天火光中传递着温暖与祥和,埋没了雨后的清冷,给人一种安宁与力量。
宋无溪看见了有一股子黑气飘荡在火光上空,这黑气与他先前看见地水师尸解成仙的黑气如出一辙。
宋无溪察觉到自己不动声色的笑了:“宋乾?你笑什么。”
宋乾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悦从心中起,咱今天可是功德无量呢。”
宋无溪无暇搭理宋乾,他发现自己怀里有本古籍。
那本名为《古上凿言》的陈旧古籍,纸张发黄,书角卷曲,封面是五彩斑斓的,看到很让人眼睛疼,封面上面摸起来毛茸茸的,但是却有点割手,似老鸹的羽毛,还有点黏糊腥臭的血迹附在上面。
宋乾见宋无溪嫌弃的要丢掉,他赶紧按住宋无溪的手:“啧,你瞅仔细了么就丢。”
宋无溪干呕几声:“瞅仔细了我怎么不能丢?这书看着就令人作呕。”
宋乾小心翼翼的将古籍翻开铺在桌上:“你没品。”
“哼,随便你怎么说喽。”
宋无溪顺着目光看去,那本书记事的顺序很怪异,章节是杂乱的,并且是以一页似鬼画符的血字古文与一页文言文穿插记录的。
宋乾随意的翻开一卷:
人死后魂升于天,魄入于地,唯三尸游走,名之曰鬼。因此,鬼并非死人之魂,而是游离的三尸。而尸解仙也可称之为鬼仙。
古有‘三浊’,也称三尸神,为‘思议德’、‘生无量’、‘淫宜欢’,上浊寄于头中彭踞,中浊寄于腹中彭踬,下浊寄于足中彭蹻,三浊皆为‘道母’斗姆元君之分身。
上浊为痴,亦神志,可修真道。炼精化炁、炼炁化神。极致苦楚可将神意上传南天门,倏剃仙骨,以骨换骨,褪去凡胎血肉苦弱。‘思母’赐之法能,残获任力,血泣击之,共苦其痛。
中浊为贪,亦心观,可修假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极乐一心三观,守乐改观于世。因信而定,盖用心塑世,可以制无感、五脏六腑之有化。何者真是伪生于世,‘生母’助其巧渡天机。
下浊为嗔,亦淫欲,可修尸道,玄牝之门。以做爱取量,一人单修手淫,常欲手撮持,须臾乃欲出,或以粉纳阴中,或以象引为男茎而用之。二人双修做爱。多人多修有因倍之。舒则任能,体ye之交。精ye与天kui可延年益寿,解阳痿、宫寒。‘淫母’赐精、气、神。——《古上凿言》第四卷·三浊。
宋无溪还没看完,宋乾就脱下身上的道袍,开始宽衣解带:“你俩想怎么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