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桓却已经害羞的恨不得钻入地缝:“徒儿已经没脸过去了……您直接说吧,我站这里就好。”
也不是不行,沈夜惟心想。他真过来了,有些事可能会变得更难开口。
“那好吧。”
沈夜惟顿了顿,继续道:“阎桓,为师不知你是什么时候有的人身,那时候我陷入了深眠……我想告诉你的是,人到了一定年龄,是会出现一些,嗯,与以往不同的特征和现象,这非常的正常,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阎桓侧过脸,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阵儿,问道:“和狼发情一样么?我知道其他狼到了冬季会发情,我听到过它们的嚎叫。但我……还没有经历过。”
“呃……我虽不是狼,但是应该不太一样。”沈夜惟思考了一阵儿,说道:“不过,正是因为这些特征和现象,人才能繁衍至今,这个你明白吧?”
“师父,”阎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快步走到床边后突然凑近了沈夜惟,“我知道,你是蛇。”
沈夜惟有些疑惑,“是。怎么了?”
阎桓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道:“算了,没事。”
“嗯??到底怎么了?”沈夜惟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就是了。”
“那……我若问了,师父可否答应我,不要生气?”
两人的种族不同,自然有许多地方不一样。沈夜惟以为他是要问这些,就说:“嗯,我不生气,你问吧。”
阎桓咬了下嘴唇,直勾勾地看着沈夜惟,轻声问道:“如果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像人类繁衍那样,你会生出蛇蛋么?”
“……”
“啪!”
阎桓被打的懵了好一会,才缓缓用手捂住烧烫的脸颊。他的眼神既无辜,又委屈。
沈夜惟气到发抖,他握着拳头,咬着牙,说了句:“阎桓,为师打你这一巴掌不是因为别的,一是因为你对为师出言不逊,二是因为……”
说到这里,沈夜惟便说不下去了。
是因为阎桓的无知吗?怎么想都不可能。
生物都有与生俱来的灵性,阎桓的悟性和灵性又比寻常的动物要高很多;那些动物都能悟到的事,他怎么会不明白?
还有,阎桓怎么会问出如此离谱的问题??!太冒犯了!自己可从来都没有这样教过他!
他们可是师徒!还是两个男人!公的!退一万步说,他可是条蛇,又不是狼,都不是一个物种!
阎桓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看来有必要早点教他法术了,等他学了法术,自然就不会有闲工夫再去想这些事了!
正在气头上,沈夜惟无意间发现,阎桓的目光飘向了自己不小心露在被子外面,垂在床脚处的蛇尾上。
“你在乱看什么?!”沈夜惟说着,蛇尾嗖地一下缩进了被子,变回了一双人的腿。
阎桓迅速低下头,没有吱声。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严肃一点,回答你的问题:我是雄蛇,生不出蛇蛋。还有,我们只是师徒,你不要越界。”
沈夜惟冷冰冰地说道。
阎桓扑通一声在床前跪了下来:“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还请师父不要气坏了身子!今晚……就让我守在门外吧,您好好休息!”
他赤裸着上身,结实的肩膀和胸肌无一不在提醒着沈夜惟,眼前跪着的男人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
他的雄性特征一日比一日明显,仅是这样的距离,沈夜惟便能隐约地察觉到,刚才阎桓问问题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他看着阎桓重新起身,默默地离开了这间房间,忽然特别想要叫住他,告诉他今晚不必专门到外面去。
可沈夜惟无论如何都迈不过心里的这道坎,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罢了。
房门关上后,沈夜惟悄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阎桓刚才有没有看到,蛇尾另一侧藏着的东西……也许是最近打坐时间太短,身上的某些部位居然都开始不听话了。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生活中的嬉笑声消失不见,两人都处在一种十分微妙的尴尬气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