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潮牌店里看见白许言的那一刻,魏闻声的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念头。
他想白许言是绝对不可能给自己买这种衣服穿的,他来这里只可能是买东西送人。但白许言和他不一样,他不爱交际,衣服这样很私人且他不了解的礼物,只有非常亲密的关系才会送。
再见白许言近一周,他自顾自地跑到人家的家里去送温暖,陪着上医院,半夜打电话。但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一种可能。
会不会白许言现在根本就不是单身呢?
这个问题经不住细想,白许言那条自称“发错了”的信息从他脑海里跳出来。
假如刚刚白许言说的真是实话,“能见一面吗?”这种话,到底是跟谁,在什么情况下说出来的。
魏闻声站在那里,白许言尚且一句话没说,他硬是自己脑补出了一个乍看很离谱但仔细想想又不是不合理的解释。
——白许言正在和男友分手冷战,他发了信息叫对方出来,又来买礼物求复合。
闹分手也不能把发高烧的病人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死活啊!
魏闻声越想越气,心说你小子现在眼光怎么变成这样了,居然会看上穿潮牌的渣男,还要巴巴地带着病跑出来买礼物。
当年一走了之的坚决都跑哪儿去了?
再说,你都跟潮男谈恋爱了,就不能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吗?
穿什么灰绿格子衫!
许多乱七八糟不是很有逻辑的念头充斥着魏闻声的大脑,他一言不发地瞪着白许言,越想越离谱。
直到白许言凑近他跟前,俯下身体仔细看他的胸前,问:“你这个鹰和他这个鹰,不是一个鹰吧?”
“啊?”魏闻声的大脑还没从白许言恋爱脑附体爱上时尚渣男的脑补中挣脱出来。
站在他们俩旁边被莫名其妙的气氛搞得很紧张的锡纸烫小哥连忙说:“先生,不好意思,那位先生穿的是阿玛尼,我们家是boylondon。”
“哦——”白许言恍然大悟,并露出几分不好意思。
“啊……”魏闻声也恍然大悟,并觉得刚刚的自己是个傻子。
他冷哼一声,看着面前白许言沁着血丝的双眼:“病没好,不上班还出来乱跑什么。”
白许言说:“上班路过,”而后扭过头去问那锡纸烫小哥:“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阿玛尼是哪三个字?”
魏闻声从背后擒住他的肩,直接把人扳过身来:“问什么阿玛尼。”
白许言被他晃得一个踉跄,满脸无辜地仰起脸来:“我转账,你没收。”
魏闻声忽然被那梨涡晃了眼睛:“不要你赔衣服,你……你吃饭了吗?”
白许言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吃没吃!”
“有点吃不下。”
魏闻声叹气:“请我吃顿饭吧。”
“我流感还没好。”
“我今年打过疫苗。”
*
魏闻声本意是找个地方喝点粥,清淡好消化就行,但白许言搜了一下阿玛尼衬衫的价格,执意要选商场里最贵的餐厅。
最贵的是……西餐厅。
又是西餐。
工作日的下午一点半,餐厅里只剩下一对带娃的小夫妻,桌上摆着蜡烛,不知
10、又是牛排()
道是在给谁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