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了,这马的铁掌似乎松了些,不若平危小兄弟便留在府中罢。”沈牧池睁眼说着瞎话,这白马是他精挑细选出来最温顺的,给方许宁用正好,可若是对平危,自然是不能让他骑这匹。
话音刚落便要将马往回牵,不料平危也跟着上去拉住缰绳。
“属下曾在铁匠铺里打过下手,知晓怎样钉马掌,不若世子将马儿交由我瞧上一眼?”他并未在铁匠铺待过,不过是作为习武之人他瞧得出这马的马掌其实并未松动。何况是殿下吩咐要的马,又怎会未经人仔细检查就送过来。
这是给宁儿备的马,坚决不让。
“不可……”能。
“便让他瞧瞧又何妨,他既能讲出来定然是有把握的,待平危钉好马掌,正好到时辰可以出发。”在方许宁看来,沈牧池就是小气,连一匹马也不肯让出来。
也或许是小心眼,将对自己的气撒给她的身边人。
沈牧池一噎。
既然方许宁发话,他再是不愿也只得将手中缰绳松开,让人假模假样的对着马蹄查看。
沈牧池气不打一处来,现下只想那性子温顺的马儿能抬起后腿狠狠踢中平危。
不多时,平危“调整”好马掌,靖安侯府的众人也陆续到场,人多起来,二人也不再为对方使绊子。
等人到齐,一行人慢慢悠悠往枫香山的方向去。
方许宁跟在靖安侯后边的那辆马车里,没注意到在队伍后面有一辆不属于靖安侯府的马车随行。
“殿下有好些年没出宫了罢?”平危控制着马的速度,落后几步与马车并排时不时同车内的方许宁聊上两句。
“倒也没多久罢……”在方许宁印象中,今年正月里,还同父皇母后一道去了护国寺为百姓祈福,不能算作好些年罢。
“咳!咳咳……”容铃不便出声提醒,咳嗽两声提醒她现下不是两年前。
方许宁瞬间回神,改口:“想来的确好些年没出来了……”
平危没有立即接话,眼里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原来是没多久啊……
“属下也是许久没出过宫,倒是沾了殿下的光才得以出来看看。”平危笑起来,较好的脸配上天真的笑意,让人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车队后边人手不够,可否请侍卫小哥去后边守着,看看是否有人偷袭?”沈牧池也从前边退到方许宁这边,“毕竟殿下在队中,小哥照料殿下多年,总归谨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