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无溪回过神来,示意王马在前面带路。
走在小巷的青砖上,离人群渐远。
王马走在前头:“你痊愈的真快。”
宋无溪打着哈欠,他现在这个状况应该好好歇息,奈何事态如此,应付着答道:“嗯,我也觉得。”
一入院门就见每桌上铺着红布摆着各式各样的农家菜,桌面菜色蒸腾,香味四溢。乡亲们坐在旁边聊得热闹,有些孩童见大人聊得入神无暇顾其,便直接上手抓起热乎的白馒头塞入嘴中,场面好生喜庆。
四处挂着红绣球,门上贴着对联:
“春窗绣出鸳鸯谱,夜月扞斟琥珀杯”
院子中央的木台上正有戏子唱着戏曲,锣鼓萧鸣,唢呐声啼。
王马走到了一个空座旁招呼宋无溪一起坐下,便开始吃起菜。
宋无溪倒没太大胃口,先去找了村长,对方一脸嬉笑的坐在正中央的桌子旁,宋无溪见村长貌似无意搭理自己,便回到位置上坐下。
他回想起昨日黄皮子的话,有福同享,黄皮子一路上救了好几次,他对黄皮子视如朋友。
宋无溪唤起兜里的黄皮子,见无所动静,他便望向兜里,却见兜里空空如也。
宋无溪扶额:“我明明把它带上了,难道路上跑丢了。。。或许又是自个跑去玩了,但这人来人往的村里他又会去哪里呢?万一给人逮着。。。”
想到此处,宋无溪打算去找黄皮子,他便起身作势要走,见此众人连同台上的戏子都停止声响,齐刷刷的向宋无溪看来。
见众人一脸木愣,目光如针,寒气四散。宋无溪感到胸口发闷,不安四起,他被人盯的有些不自在。
其中一人面无表情,但话里话外透着毋庸置疑道:“喜宴中离场,不怕扫了兴致,坏了他人气运?”
他顿感异样打算去拉王马一同离开,却发觉王马吃饭菜吃的津津有味,目光越发疯狂,最后甚至开始把饭、肉当水灌,他将筷子丢在一边,用手抓着饭往嘴里塞,也不顾嘴里是否能塞的下,因上一口还未咽下,有部分饭撒了出来,还是不尽兴,便一头扎进饭菜里,好似饿死鬼附身。
“简直胡闹!”
宋无溪猛的一把将桌子掀翻,乒乓几声饭菜汤与碗碟撒了一地。
他拽起王马的衣角,摇晃几下见无效后狠狠的往王马脸扇了几巴掌。
“王瞎瘸子,别吃了!你都要撑死了。”
宋无溪见王马面色痴呆,他拽着王马的手不由冒出冷汗,脖颈传来一阵凉意。
此乃失魂症,这饭菜有问题!
宋无溪望着一地狼藉,竟看见盛着肉的碗里出现未成形的婴儿还有一些生殖器。
汤变得粘稠好似鼻泗,四周吃喜酒的人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嬉笑与婴孩的啼哭声,
那些吃喜酒的父老乡亲体态肿胀起来。远看是堆叠的肥肉,嘴角流着口水的他们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缓步围来。
宋无溪恼火道:“真是熊心豹子胆,何人给你作孽的勇气?”
宋无溪拔出桃木剑,正欲向着众人劈去。
“叮——”
一阵刺耳的铃声压下了尖锐的嬉笑,那些幻化之物瞬间定格。
宋无溪因脑内刺痛手一顿。
宋无溪恍神之时,周围恢复如初。
后头一个面色凶恶的人拿着菜刀向宋无溪砍来。
宋无溪下意识翻身躲开,无意拉扯到身上并未痊愈的伤口,片刻间传来剧痛。
那把菜刀砌进地上,发出清脆的颤声,那人正欲拔出菜刀,宋无溪拿起桌上的碗筷砸在那人的手上。
那人踉跄着退后几步,身边嬉笑的众人开始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