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声昏睡了三天,没有发烧,家庭医生为她做了全身的检查,各项机能都是好的,只是无端的昏睡,皇甫诚为这事发怒,把凯克叫进书房审问。
“你那天到底带她去了哪?”
凯克如实回答。
“那天发生了什么?”
皇甫诚沉重的咳嗽两声,梵茜为他递上一杯水,被他用手挡开。
凯克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有些茫然,“刚开始她还是好的,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突然就崩溃了。”
“谁的电话?”
“我当时去买咖啡了,回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所以我也不清楚。”
凯克自责道,“就不该单独放她在那里的。”
沈妤声的手机有锁屏,他们不知道密码,根本打不开,现在只有等她醒,她醒来自己说,到底因为什么导致她如此伤心。
在第四天,沈妤声醒来,面容消瘦,皇甫诚亲自喂她喝粥,所有人包括凯克都退出房间外。
二十分钟后,房间内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声,凯克有些担心,想要进去,却被梵茜挡住。
她淡淡看着凯克,“他们父女两个总是发生一些矛盾,你不是也知道吗?”
“皇甫先生吩咐过,他们之间的谈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凯克揉了揉眉心,他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中不安。
“小茉莉刚刚醒过来,她的情绪不适合过度起伏,你让我进去看看。”
但梵茜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正当两人僵持时,门被推开,皇甫诚脸色极差的走出来。
梵茜扶住他,凯克则进了房间。
沈妤声站在窗前,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刚刚争吵的痕迹。
凯克拿了一件灰色羊毛披肩裹在她肩背,担忧道,“刚刚舅舅和你聊了什么?”
沈妤声摇摇头。
“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和哥说吗?”
凯克叹一口气道。
沈妤声不讲话,只是转过身来,眼神柔和的看着他。
凯克最拿她这种表情没办法,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好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他走出去房间,叫佣人进来,收拾掉落在地板上碎了一地的水晶碗的碎片和洒出来的粥。
沈妤声又回到床上,她浅浅闭上眼睛,一只手抚上心脏,那里好像有一架飞机,轰隆驶过,划出一条凌厉的云线。
不可能没有一丝证据的。
她定下神来。
迟佥不可能会做到一切都滴水不漏的。
半月后,她接到一个老友的电话。
于是连夜赶去新西兰,飞机于凌晨降落在奥克兰机场,凯克陪着她,两人驾车去往肯玛黎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