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梵茜推着她,走出灵堂,与一黑色西装的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走的认真,目光平静,在他的身周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英气逼人的侧脸,与她在各式娱乐新闻报道中看到的一样。
他就是陆时霖。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她的回忆,凯克去不远处帮她买咖啡,她看着屏幕上温千铃的备注闪烁着,微微皱眉。
凯克拿着两杯咖啡回来,看见沈妤声脸色极差。
她扣着手机在耳边,另一只手在举起时微微颤动,香烟燃到一半,火光猩红,她一口气吸入大量尼古丁,被呛的咳嗽。
凯克抢走她手中的烟,换上那杯热咖啡。
握着手机的胳膊无力的垂下,她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又提起精神。
她说,“我要去新西兰。”
凯克神情疑惑。
她继续道,“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是的,一切都还没结束。
原来加速姐姐死亡的原因,还有最残忍的一个。
残忍到温千铃告诉她真相时她连话都不忍听完整,日记本最后一页那个“迟”字的背后,是沈棠晚最不愿掀起的遮羞布,却又因此被折磨到终于丢掉最后一丝希望的选择死亡。
那晚是台风天气,沈棠晚仍旧是在家做好饭等陆时霖回来,她将熬了两个小时的排骨汤端上餐桌时,门铃响,陆时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这么早了,她满心欢喜的去开门,站在门外的却是一身酒气的迟佥。
她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她对陆时霖的家世全无了解,她知道迟佥会叫陆时霖哥哥,但她以为两人只是关系好一点的哥们儿。
沈棠晚是一个完全不会主动去将人往坏处想的人,所以她当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个选择会造就命运发生怎样的变化。
她不知道迟佥当时和陆时霖发生了一次最大的争执。
她也没看出来迟佥眼中的冷意。
她只当他是陆时霖的朋友,将他安顿在客厅,为他倒了一杯蜂蜜水,然后拨通了陆时霖的电话。
电话一直是没人接的状态。
她反复拨通,在第三遍时,惨剧发生。
沈棠晚成为了迟佥和陆时霖兄弟战争中的第一个牺牲者。
从那一天起,所有人的命运都开始改变。
那场强暴的性事持续到凌晨,怀着对陆时霖的恨意,迟佥将她从身体到心理都奸淫了一个遍,于是苦苦支撑着精神的那根弦,终于从沈棠晚脑中断裂开了。
凯克看着沈妤声通红的眼睛,感到心疼,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终于,感受到温暖的体温后的沈妤声,在他怀中发出呜咽的哭声。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
而她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声音交织在缠绵的风声之中,犹如森林中被困的小兽。
“哥,哥,我要整个迟家为我陪葬。”
她最终哭到脱力,被凯克抱进车里。
难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