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模糊地看见罗伯特在与空气搏斗。心道,原来是个神经病。
失去意识前,阿帕基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只点燃的打火机。
身下一摊血,触目惊心。罗伯特回头,就看到这一幕。
“喂喂,雷欧·阿帕基,你别不是死了吧?”他蹲在阿帕基跟前,颤颤巍巍地去探他的鼻息。他猛得起身,脱下黑色衬衫摁在小的血窟窿上,草草包扎,抱起人一个箭步冲到距离他们最近的医院。
“别围观了,全部让开啊!看个毛啊!”
那天的那不勒斯街头出现了这样一副奇景:一身材高大的光膀子男人一边气势汹汹,骂骂咧咧地驱赶挡在他前面的无辜路人,一边凶神恶煞地红了眼眶和鼻尖,对着怀里的人凄惨地哭丧:“喂喂,我求求了你,你小子可千万别死了啊……”
雷欧·阿帕基睁眼,医院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他躺在病床上。脖子被已经缠好绷带。他缓缓起身,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才发生过什么事情,就被一只不明生物体飞扑过来,抱了个满怀,“pordio!呜呜,你吓死我了,你这个崽种……”
“……松手!你他妈压到我伤口了!”阿帕基虚弱地低吼。
“啊,对不起哈,太激动了,哈哈。”罗伯特惭愧地收回手。
阿帕基白他一眼,伸手,“我打火机呢?”
“啊,这里。”
阿帕基看到罗伯特耳边倏忽出现一扇雕刻着繁杂华美花纹的古朴黑色小门,它从里面被推开,一只红色黑甲的非人类爪子伸出。
赫然抓着一只点燃的打火机。
“这是什么?!”阿帕基被吓到往后靠。
罗伯特接过打火机,小门瞬间关闭,消失。他诧异,“你能看见我的替身。”
“替身?”
“普通人是看不见它的,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见替身。你试着把它叫出来。”
“怎么……”人形的蓝色替身浮现在他眼前,阿帕基怔怔地与它对望,喃喃自语,“『忧郁蓝调』?”
“恭喜,这是使用替身的
潘纳科达·福葛,在完成波尔波的考验后,成功加入秧歌。这时布加拉提还没帮他安排好住所,于是他们商量好,让他暂住在罗伯特家。
当然,这是热心肠的罗伯特主动提议的。
福葛发现,罗伯特的家虽小,一室一厅,却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充斥着肃穆的军人风格。
唯一的装饰品是罗伯特卧室门口上贴着的,一张关于战斗机在蓝天上自由翱翔的海报。
福葛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客厅看着那张小沙发,困惑道:“我睡哪?”
罗伯特拍拍福葛的肩,打包票,“我的床很大!”
福葛迟疑,“你不是同性恋吧?”那个教授,给了他太大的心理阴影。
罗伯特棱模两可,含糊不清:“我看脸的。”
同时,他也没否认自己确实会喜欢男人的事实,“不过你不是我的菜。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