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是的确良衬衫,一件要1o块到15块不等,属实离谱。
而精纺棉布要五六毛钱一尺,做成衬衫却只要7、8块钱,虽说要票,可这个定价也确实有点迷。
扯了布之后,陈凡问了一下售货员,到不远处的一条小胡同里找到一家缝纫店。
这种私人裁缝店很多,分布在大大小小的胡同里,除了风最大的那两年,其他时候基本上没人管,比卖包子还自由。
一般是附近裁缝手艺最好的某个人,名声传开以后,街坊邻居都找上门请人做衣服,人家也就是一件衣服收个两三块钱的手工费,算是赚点辛苦钱。
陈凡不用老板动手,给了她一块钱,借了缝纫机,随即将新买的的确良布摊在裁板上,拿起剪刀便咔嚓嚓。
裁缝大妈看着眼睛皮直跳,“小伙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陈凡笑了笑,“做几个伞面。”
大妈眼睛狂眨,“那你这伞够大的!”
不一会儿,她见陈凡裁了好多布条,不禁问道,“你要做几把伞啊?”
陈凡,“也不多,五六把吧。”
大妈赶紧说道,“我这儿只有一台缝纫机,不过谁谁谁家还有,要不,我给你拿过去缝?一个伞面只要五毛钱。”
陈凡想了想,“也行。”
他又掏了一块钱,“那您帮我缝两个。”
大妈正想多要一两个,便看见陈凡拿着布片坐到缝纫机前,哗啦啦一阵踩,眨眼间就缝好两条边,吓得转身就跑,生怕晚了赶不上趟。
一个小时不到,两只简易降落伞便做好。大的一只是四个伞面串连,小的只有两个,伞面直径约两米八,比后世的太阳伞还大,边角用化纤布条相连,承重量绝对够用。
回头大的自己用,小的挂行李箱。
反正是应急用的,应该也够了。
随后陈凡又用剩下的布料做了两个降落伞包,有了这个东西,他就不怕坐飞机啦!
这东西对普通人基本没用,但在他手里就是逃生利器,只要不运气太差掉进火山洞里,其他地方都能安全着地。
可内地有活火山么?
没错,他就是这么的贪生怕死,还贪图享受,咋地吧!
心情愉快地吹着口哨、提着降落伞包回到招待所,刚到房间门口,便看见巴金坐在何青生旁边,一人捧着一叠稿纸在看。
听到动静,两人齐齐抬起头来。
巴老扬了扬手里的书稿,故意板着脸说道,“在上海的时候你还藏着,不地道啊。”
不地道在成都话里是不厚道的意思,他竟然又飙出来家乡话。
陈凡却一点都不虚,将两个伞包丢到行李箱上,理直气壮地说道,“那时候又没完稿,当然不好拿出来给您看啊。”
“屁。”
巴老没好气地甩了个脏话,随即没好气地笑骂道,“这本手稿的字迹明显不是伱的,还敢说没定稿,没定稿的你让人给你誊抄?”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忘了有破绽。
随即眼珠微转,干咳一声,“您再翻一翻,里面还有我的笔迹,那都是后来我修改了加进去的。”
不用巴老动手,何青生翻到后面,果然现有不少夹页。
巴老一看,也不吭声了。
他抬起头看向陈凡,“这次饶过你一回,下次再有新书稿,先给我看看,我来给你把关。”
陈凡憨厚地笑了笑,“确实还有一本,……”
话刚出口,何青生便猛地抬头看着他。
陈凡嘴角微抽,对着他说道,“您不用看我,这本写的是与上海有关的地下工作者的故事,在上海表,或者直接书更合适。”
何青生一听,继续低头看书。
倒是巴老兴趣更大了一些,好奇地看着他,“你是说地下工作者?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题材?”
陈凡打了个手势,点头说道,“从5o年代开始,就有很多的反特作品出现,其中还有不少是小人书连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