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求仪式感,阮声声特意穿上新买的纱裙。
淡白色的素纱绣着花团锦簇的茉莉,清雅中多了几分出尘气质。点睛之笔是身后微长的拖尾,宽大的袖口与之照相呼应。
阮声声没有束发,长而直的发丝披在身后,让她平添几分破碎的美。
她手中拿着烛台,走过池边。水影中倒出她的模样,和手中忽明忽暗的烛光。
「主人,你今晚好美啊。」
白笙坐在外面一下午,终于等到了阮声声出来,捧着脸对阮声声夸赞。
其实不需要烛台,月光已经把苑中的模样照得透亮。但阮声声还是想更亮一些,就像飞蛾喜欢亮光。她这点点星光,能否也引来一只飞蛾呢。
阮声声对白笙微微一笑,「吃吧,瞧给你馋的。」
白笙得到同意,伸出小手就开始狼吞虎咽,就像十多年没吃饭似的。
阮声声搬出果酒倒了两杯,白笙一杯,自己一杯。
白笙呲溜一口喝光,喝完还觉得不过瘾,又给自己满上。
这次他没有自己喝,而是举到阮声声的杯子旁碰一下,「干杯,主人。」
「干杯。」阮声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水果的香甜与酒的辛辣充斥口腔,也不知是不是被呛的,阮声声眼眶开始泛红。
暖黄色的烛光与茭白的月光,同时照在她身上。月光很亮,却离她很远,烛光很弱,却离她很近。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倒酒。
第77章黑色的行吗?
白笙越喝越起劲,脸红的像猴屁股,想和阮声声碰杯的手都对不准。
阮声声也不比他好到哪去,毕竟自己很少喝酒。不知何时,她的粉红脸颊早已布满泪痕,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白笙,说实话…你觉得我够好吗?」
阮声声用手杵着太阳穴,眼神迷离。
白笙擦擦嘴巴,眯着眼睛,捧着通红的脸蛋说:「主人,是天下,最好的。」
阮声声听后没有开心,一粒热泪涌了出来,看着高高在上的月亮说:「我有什么好的…,没钱也没势。长得一般,胸前也没二两肉,修为还是在金丹期,有什么好的。」
说完又猛地灌下一口酒。
她趴在桌子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上面。眼前氤氲一片,花瓣似的唇瓣轻轻呢喃,「到底多好的女人…才能配上他啊…」
白笙已经彻底迷糊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脚步虚浮无力,拐了好几个弯才站在近在咫尺的水池边。都忘了化成鱼形,直接噗通一声倒在水池里。
阮声声怕他淹死,也起身走向水池。跪坐在水池边,伸手想去把白笙拉出来。
手指还没碰到他的衣角,白笙嗖的下变成条白色的大尾鱼。
阮声声看着大鱼傻傻地笑了一下,自己怎么忘了白笙是条鱼,怎么会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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