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回到桌子旁喝酒,这酒就是她故意买的,才不是为了那坛咸菜。
*
话说,景肆是一个特别听劝的人。
他走到去往离光苑的路上,心中演练着一会见面都该说点什么。是说今晚月色很美想和你一起赏月,还是说只是路过随便进来坐坐。
思索间,人已经站在离光苑的门口。他在心口处按了按,压着怦怦乱跳的心。
「咚咚咚」手指与木质门板的碰撞声,在平静中响起。
没人应。
景肆皱皱眉,抬手又敲了敲。
还是没人应。
怎么不开门?
想起上次阮声声跑到碎灵谷,景肆怀疑她是不是又跑了。
正疑惑时,苑内传出一声瓷杯坠落在地的碎裂声。这一声在夜里尤为响亮,景肆丝毫没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阮声声双手撑在石桌上,方才听到有人敲门,想起来开门,却不小心把杯子弄碎了。
看见景肆站在对面,阮声声呆滞了两秒。为什么她摔碎杯子景肆就出现了,阿拉丁神杯?
淡淡的酒香钻进鼻尖,景肆不悦地皱皱眉毛,「你喝酒了?」
「没有。」阮声声立马否认,扶着桌子坐在凳子上,把腰杆挺得笔直,一副看到教导主任的模样。
听着她浓重的鼻音,景肆语气更不悦了,「还哭了?谁惹你了?」
幸好自己今天过来,否则还不知道这女人在这喝闷酒。
阮声声摸摸脸上的泪渍,还是很嘴硬,「没有,是风吹的。」
景肆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扼住她的肩膀,「阮声声!别骗我,告诉我为什么哭,为什么喝酒!」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凶,阮声声喉头哽咽,眼泪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
「我…没事,你不要问了。」
景肆也意识到刚才的语气有些凶,是他太着急了,压低声音让自己的语气放缓,「告诉我,怎么了?」
她眼中含泪,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似是酒壮熊人胆,也似是这几天的压抑得到释放。阮声声上前一步,直接扑在男人怀里,双手缠绕住他的腰肢。
哭着说:「景肆,你怎么这么好。」
女孩的体香夹带着果酒的芬芳突然闯进怀里,景肆错愕一瞬,而后双手向内收紧将人禁锢在怀。
「你喝酒就是因为我好?」景肆身体僵直,对于女孩的回答反问。
「…好像…是吧。」阮声声抽抽搭搭,将脑袋搭在景肆的肩膀。
景肆大手在她后背拍了拍,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但难掩温柔。
感受阮声声身子发软,直接将人抱起坐在凳子上。
他坐在凳子上,阮声声坐在他身上。
阮声声窝在男人怀抱,酒劲上头,她感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看着眼前滚动的喉结,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上面。
原本软玉在怀景肆就很紧张,这软玉再不老实点,他更紧张了,连抱着阮声声的手都渗出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