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文在院子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手里紧紧握着那把破旧的扫帚,心不在焉地清扫着。
院子里的老母鸡咕咕叫着,想要出去觅食,却一次次被她慌乱的扫帚给扫了回去。那老母鸡被折腾得忍无可忍,扑腾着翅膀,“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恰在此时,叶国华回来了。
刘丽文眼睛陡然一亮,赶忙快步迎上前去,焦急地询问:“他爹,事儿咋样了?”
叶国华轻轻拍了拍刘丽文的手背,轻声安慰道:“没事儿,都妥了。往后要是妈她们再敢不吭声就上门拿东西,你也别跟她们客气,直接撵出去。
今儿个就算婉宁不去要回缝纫机,明儿我也得去把它拿回来。咱婉宁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刘丽文眼眶一热,眼角沁出泪花,轻咳了几声,眼底仍满是担忧,望着叶国华说道:“他爹,娘他们没为难你吧?都怪我,连婉宁的东西都看不住。明儿你去趟镇上,多买两把锁回来,婉宁不在家的时候,咱就把东西锁起来。”
叶国华点头应道:“听你的,明儿一早就去买回来。”
叶婉宁瞧见叶国华回家,眼底瞬间涌起担忧之色。
她深知父亲向来对亲人留有情面,不愿把事儿做绝,面对李老太那样的人,难免会心软。
“爸,事情咋样了?奶有没有为难你?”
叶国华心中一暖,女儿无论何时都惦记着自己,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没事儿,都解决了。”
叶婉宁心里清楚,事情绝非父亲说得这般轻松,可还是回以一笑,说道:“没事儿就好。妈,要是奶还这么欺负人,你可一定要告诉我。我和淮霆骑车过来,十分钟就到,我们给你撑腰。”
刘丽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嗔怪道:“你这说的啥话,那是泼妇才干的事儿,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叶国华伸手拉过顾淮霆,说道:“走,女婿,进屋咱爷俩唠唠。”他打算给这个新女婿做做思想工作。
刘丽文见此,心也安定了些,一刻也没闲着,转身忙活晚饭去了。
叶婉宁拍了拍手,正想着给家里人加点灵泉水,改善一下体质,没承想,江云白竟来了。
“叶婉宁,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江云白站在那儿,目光直直地盯着叶婉宁,姿态依旧高傲得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头颅高高扬起。
那语气仿佛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旁人都得乖乖听从。
“我跟你没啥好说的。”叶婉宁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
一看到他,就觉得倒胃口。
自己都不主动招惹他了,这江云白倒好,自己坐不住,反倒找上门来了。
也是,瞧他现在家里那生活条件,要是没了自己巴巴地求着给他送钱,他怕是口袋早就见底了,能不着急嘛。
之前,自己可不就是他的“钱袋子”嘛,现在不给钱了,他就坐不住了。
江云白端着的架子差点就维持不住,气息也乱了几分,铁青着脸说道:“我是来拿我的外套的。”
叶婉宁这才想起来,江云白的外套确实还在自己这儿。
她大步跨到晾衣绳旁,一把扯下那件外套,随手丢了过去,说道:“喏,还你。
我已经嫁人了,麻烦你以后别再来找我。”她语气坦然,动作麻利。
江云白差点没接住自己的衣服,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变幻不定。
“叶婉宁,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你肯定知道是谁放的火,你是不是受人威胁了,所以才不得不包庇那人?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心软的姑娘,你现在跟我去说清楚事情真相,坏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