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糕团递上,说明来意后,又与孙嬷嬷闲话了一会。
眼瞧着时辰差不多,时夏与孙嬷嬷告辞离去。
巷子口,她“正巧”遇上下学归来的赵秦。
狭路相逢,免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时夏姑娘?”赵秦抬手挡住她的去路,“你怎么在这?”
“怎么,是被赶出侯府了?”赵秦幸灾乐祸,“还是你家夫人又攀上别的高枝了?”
说着,他伸手,公主府国公府的盘点起来。
时夏微笑,“您说的这些都不是。”
“都不是?”赵秦想了下又道,“萧焕在这买了套宅子送她?金屋藏娇?”
时夏笑而不语。
“真的?”
赵秦半信半疑,见时夏并不否认,而后又道,“你家夫人到底喜欢萧焕什么,每日和军营里那些臭马臭男人混在一起,一股子酸臭味不说,成日绷着个脸,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
“就算你再帅,再幽默风趣,那又能如何?”时夏说完,便绕开他要走。
赵秦追上,“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家夫人跟他是迫不得已?”
他心里的铁墙微微松动,希望的火苗再次燃起。
这些年,他喜欢过的姑娘虽然很多,但只对沈云汐一个人动过心。
她的美,美在了他的心趴上。
时夏没说话,只是给了他个眼神自行体会。
“是因为沈大人被牵连进西北军粮被盗一案么?”赵秦不住的猜测,“她为了让萧焕帮她,所以才那样,是不是?”
“我当时就说了,我和张济山大人的儿子有交情,过命的交情。”赵秦急吼吼的道,“只要我一封信去,他儿子必帮我,你想想,张济山年过半百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不听儿子的话么。”
时夏心中冷笑不已,若非萧焕反向操作,故意让人将沈正业数次受刑晕倒的事曝出来,又传到陛下耳中,就算他儿子真的上吊自尽,只怕张济山也不会轻易妥协,放了沈正业的。
见时夏还是不说话,这下赵秦确定沈云汐跟了萧焕定是有难言之隐,是不情愿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希望。
跟着时夏,七拐八拐的进了太白居。
太白居在萧元林回府的必经之路上,每逢三五,萧元林都会去太白居买狮子头这道淮阳名菜,带给老太太。
时夏点了几道菜,都是价值不菲的菜色。
趁着小二下单的时候,她转过身道,“赵公子,您没权没势,连这里一顿饭都未必买的起,就请再别说这样的话了,让人难堪。”
赵秦受不得人激,当即嚷嚷起来,“谁说我付不起,你给我让开!这顿我来付,谁都不许跟我抢。”
时夏立即让开身位,示意他来。
“姑娘,劳烦您来后厨挑下鱼。”
时夏跟着小二去了后厨,赵秦趁机瞥了眼菜单,贵的他肉疼,左右看看,趁时夏还没回来,他拿着侯府的牌子在小二面前晃了眼,小声道,“给我记在忠远侯府的账上。”
小二应下后,赵秦溜溜达达的跟着去了后厨。
这时,正巧萧元林提着食盒从楼上下来,抬手朝小二道,“还有一瓶桂花酿,记在侯府账上,月底一起结。”
说完,他刚要走,就被小二拦住。
小二为难,“侯爷,咱们店小本买卖,这个月才刚过了十天,已经记了一百六十两了。”
他将账本亮给萧元林,萧元林一眼看见,清一色的签字上,都写着赵垂容的名字,但字迹却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