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时夏跟着悬着多日的心也放了下来。
“福叔还说,父亲看过我那封信后,深受震撼,当日便将所知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张大人夸他大公无私,可以将功补过。”
“那家里呢,二姑娘怎么样。”时夏追问。
“文儿也很好,继母收到婆母的信后,放了福叔的家人,也不再逼迫文儿为妾,除了变卖了些家产外,其他都好。”沈云汐拉着时夏的手,喜极而泣。
这时,两人身后,突然听见件熟悉的声音,喊了句,时夏!
两人回头,循着声音看去,竟然是玄青,还有身前的萧焕。
沈云汐对视上萧焕的目光,便立即垂下头去,说了那样的话后,她有些不会意思见他。
萧焕两人走到她对面,瞥了眼她手上的信后,心领神会。
“福叔传信来,说家里已经没事了,父亲也不再被上刑,张大人还许了郎中进行救治,谢谢。”
沈云汐将手放在身侧,行了个郑重的蹲礼。
“二嫂这声谢,萧焕承受不起。”
萧焕背着手,凉丝丝的道,“弹劾广平王的是新科状元季渊,向陛下提议审案不用刑的也是他。”
“若非世子的谋算和暗中帮忙,云州的消息怎么能恰恰好让季渊听见呢。”沈云汐非常清楚,此事看似是季渊的提议,实则都是萧焕的主意。
“呵!”萧焕冷笑一声,躬下身来,与她对面。
“这就多亏二嫂这副好皮囊了。”
说罢,沈云汐心里咯噔一下,季渊的老家是邕州郡的,邕州郡和云州挨着,所以两人也算半个老乡。
几次在集会上见面时,两人都会畅谈家乡风情,还算投缘。
她看眼四周,玄青和时夏已经很有眼色的退到了远处。
“萧焕,你一定要这样说话么?”
“我和他只是同乡,况且他还比我小半岁,算是姐弟,我怎么可能……”沈云汐自觉声音有些大,于是压低道,“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
萧焕挑眉,“姐弟如何,为了沈家,二嫂都能求到我面前,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沈云汐:……
沉默片刻,她又道,“我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
萧焕没说话,但眉眼间的冷漠已经说明了一切。
“三年前的事情真的很复杂,我那样做也是不得以……”
沈云汐话未说完,就被身后一道慢条斯理的声音打断,“什么三年前的事情啊。”
循着声音看去,竟然是老太太。
前嬷嬷扶着老太太从假山石后出来,沈云汐对上老太太睿智犀利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她不知道老太太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