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盛世,建立新朝。。。"秦凡提笔写下这几个字,又迅速用烛火烧掉。他深知这个念头若是泄露,立刻就是灭门之祸。
窗外月光如水,秦凡站在窗前,思绪万千。镇北王府被打压甚至取缔只是时间问题,自己这个世子身份也迟早不保。要想在这乱世立足,必须重头再来。
"景祐帝削藩不易。"秦凡低声自语,"其他藩王也不会甘心被削。"他敏锐地察觉到,大周看似盛世,实则隐患重重。景祐帝无情无义,迟早会离心离德。
"从政。。。"秦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只有踏入官场,才能搅动风云。他铺开新的宣纸,开始详细规划未来的道路,一直写到东方泛白才停笔。
第二天中午,秦凡才从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苦笑道:"这作息还是改不过来。"
绮罗早已候在门外,听到动静立刻进来服侍:"世子,王管家说您昨晚熬到天亮?"
"嗯,有些事情要想清楚。"秦凡伸了个懒腰,"今晚我们去拜访吏部尚书卢白。"
绮罗手上动作一顿:"为李旦求官?"
"不错。"秦凡胸有成竹,"这事应该问题不大。卢白与我父亲是故交,两年前还带我去他府上拜访过。"
夜幕降临,秦凡换上一身素色长衫,带着绮罗前往卢府。两家相距不远,卢府位于正府街,街道幽静,两旁种满翠竹,颇有几分清雅之气。
"到了。"绮罗轻声道。
秦凡上前叩响朱漆大门上的铜环。不多时,一个满脸横肉的门卫打开小窗,不耐烦地问:"谁啊?"
"镇北王府世子秦凡,特来拜访卢大人。"秦凡拱手道。
门卫闻言,上下打量了秦凡一番,脸色变了变:"等着,我去通报。"说完砰地关上了小窗。
绮罗皱眉:"这态度。。。"
秦凡摆摆手:"无妨。"
约莫半刻钟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那门卫探头出来,突然问道:"世子可带了礼物?"
秦凡一愣:"未曾准备。"
门卫明显松了口气,态度也缓和许多:"世子请进。"
秦凡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失笑。看来自己在邺京城"大闹宋府"的恶名已经传开,连卢府门卫都怕他是来闹事的。
"世子请随我来。"门卫在前引路。
走着走着,秦凡觉得这门卫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门卫回头赔笑:"两年前世子随王爷来府上,正是小的接待的。"
秦凡恍然:"难怪。"
穿过几进院落,门卫将二人带到一间书房前:"卢大人在里面等您。"说着却拦住绮罗:"这位姑娘请移步偏厅。"
秦凡明白,卢白身为吏部尚书,自然不会随便接见一个五品武人。他对绮罗点点头:"你在外面等我。"
绮罗恭敬应是。秦凡整了整衣冠,迈步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