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
而一被之隔,椅上的男人更是狼狈。
还真是个伤敌一千自损两千的招数。
……
翌日,许诺醒来时脸仍旧有股烧感,身上似乎还残留着江怀彻留下的余温。
就连昨晚的梦都被那男人搞得迤逦不已,哪一幕掰出来都是没法放上台面的程度。
她从被子处冒出一个头,侧眸盯着侧趴在她腿边的江怀彻。
窗外的晨光透过白纱映入整间病床,打在江怀彻的面颊上,高挺的鼻梁充当了优越的分界线,将整张脸划分成阴阳两面。
许诺恍惚一阵。
病床、她、男孩。
多么熟悉的组合元素。
她没忍住多看了江怀彻两眼,没打理的头发泛着自然的卷,却也不夸张。
端详之际,门外的车辆驶过,导致一道刺眼的反射光晃进了房间,引得江怀彻的睫毛颤了下,缓缓睁开了眼。
许诺心虚地转身,佯装一副还在熟睡的模样。
江怀彻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伸手进包摸到只剩下一根烟的烟盒。
他盯着许诺侧卧的睡姿,粗粝的指腹拂去可能扎着她眼睛的碎发,修剪整齐的指甲盖反滑过她的眉丝。
眼底的温柔没忍住溢出些,替她把被子上拉了些遮住她的肩膀,起身轻手轻脚地拉开推拉门出了病房。
许诺睁眼,眨着长睫盯着倒映在白床单上的剪影。
她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手机,收到了沈姚的回复。
沈姚:没事啊,都是姐妹儿,讲什么钱!
许诺连忙回复:那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沈姚那头回复得很快:哎呀,不用了许诺。
许诺:行了昂,到时候见面再说。
沈姚:好。
许诺眉头蹙了下,盯着这段聊天记录的内容。
好奇怪,语气很奇怪。
而且并没有喊她“许小诺”。
是她多虑了吗?
正在思考之时,江怀彻轻推开房门进了病房,手上提着营养早餐。
许诺见着江怀彻又想起今早的无限春池以及昨晚的事情,把自己的脑袋埋回被子里。
江怀彻坐下,熟练地扯开袋子,摆好放在许诺面前,“诺姐,醒了就要吃早餐,对身体才好。”
许诺心想不能表现得太不自然,捏了捏自己的脸才重新从被子里钻出,抱着一碗粥小口喝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