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我是个灾星。”她盯着江怀彻杯中下滑的冰块,“你怕吗?”
江怀彻抿入一口丛林鸟,“你希望我的答案是什么?”
“我希望你怕。”
江怀彻捋了捋她眼前的碎发,“那你得失望了。”
许诺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帮过我的人,或多或少都遭了殃。”
她的视线聚焦在一瓶不知名的酒身上。
“我妈,想保持我正常的生活,一天打四份工,不分昼夜地工作,肝硬化,走得很痛苦。”
“齐教授,以自己的声誉作担保,那些人到工作室追我的债,他老人家名声没了。”
“南璟山,在那次案件中保护我,背部中刀,进重症昏迷,修养了一个多月才恢复。”
“沈姚,当初追债的来砸过一次她的店,要不是南璟山出手,恐怕沈姚也遭殃了。”
许诺一个一个地报着受害者的名单。
江怀彻听到“南璟山”的名字时太阳穴处的青筋微微挑动。
“那你呢,江怀彻?你觉得你会有怎样的下场?”许诺眼眶微微红着。
江怀彻的手滑落在她清亮的下颚线处,“我不信这些。”
许诺窘迫地扭头,避开他的触碰,转向一侧。
江怀彻没说出任何一句安慰她的话。
但也正如她的意,这种情绪只有埋在心里,自我发酵,咽下。
后来许诺又在菜单上随手地点了几杯酒,尽管江怀彻有故意减少酒精的用量,她还是免不了醉了。
许诺不稳地拿着杯子,最后一滴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越喝越苦。
许诺放下酒杯,抬眼盯着江怀彻,“不喝了。”
话落,她起身,两条腿踉跄着各自走着自己的路线。
江怀彻一只手借给了她力,才稳固了身子。
一个身着花西装的男人揣着兜走来,嘴里叼着根烟,“不喝了老大?”
“嗯。”江怀彻盯着他嘴里的烟,低声提醒了下,“靳城,烟。”
靳城立马会了意,扇开眼前的烟雾,熄灭还剩大半的烟草。
“刚在楼上给你留了间房,要不让嫂子上去躺会儿?”
江怀彻应了声,把许诺安顿好后下楼来。
“最近来找嫂子的人多起来了。”靳城递来一根烟,“真他妈是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