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惜还不承认,习惯性逞强,刚要开口,周迟序缓声阻止
“累了就休息吧,不用为了活跃气氛一直笑,要自己过得舒适才行,先照顾完自己再考虑别人。”
他的语速不快,声音不高,她其实能在他把话说一半时轻松把话题岔开,她一直是这么干的。
可现在她有些不想说话了。
静了几秒她还是牵起地扯了嘴角:“害,你说这些。”
“都过去多久了,早就是过去式了。”
周迟序看出了她的不适,沉了一瞬选择顺着她的心意说:“过去了就好。”
“是过去了嘛”。阮颂惜强调道。
看着还有两站就到了,阮颂惜提前脱了外套:“谢谢啊。”
周迟序没推脱,接过衣服。
阮颂惜下车前对着他说了句:“周迟序,有空了上家里吃饭。”
可能是因为说过几次话,吃一顿饭了,两人之间也慢慢熟悉了,阮颂惜说这话说得远比前几次要真诚许多。
周迟序一如既往点头,笑着回:“我会的。”
得到答复阮颂惜才下了车。
天已经彻底暗了下去,阮颂惜借着路边的路灯找路。
夜风吹着是真的冷,冰冷的手脚让阮颂惜一度忘了她现在身处夏季。
好在她家离得近,一会回去了洗个澡直接钻进被窝。
今天晚上空调都不用开了。
阮颂惜脑子里开始计划,脚下加着速度。
抬头看到单元楼下站着道挺拔的身影。
那人穿着件白色的短袖,看版型款式像件校服。
应该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刚放学吧。
看着那人的身高阮颂惜不由感叹,现在小孩真的吃增高剂了,长这么高。
阮颂惜认真看了两眼,这校服跟她高中时的校服还多像。
这人也看着眼熟。
嗯,太眼熟了。
因为觉得熟悉她一直盯着看,直到那道身影转了头。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时阮颂惜愣得停了抬脚的动作。
他身上的校服让阮颂惜觉得恍惚。
她的思绪不由被拉到不知道哪一年的晚自习上。
高一最后一节晚自习全凭学生自觉,想上就上,想复习就复习。
阮颂惜总上到一半就背起书包开溜。
那段时间叶弛羡对音乐的热爱达到了顶峰,每周都乐此不疲地作出新曲,她会约着自己和杨轻羽去试听,三人总跑到杨轻羽家楼顶。
他那时候声音好听得像清风,听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他兴奋地跟两人讲解着他曲目的来由,络绎不绝的声音像一块打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一下又一下,让死气沉沉的湖面泛起涟漪。
阮颂惜看着他抱着吉他投入其中,时不时抬头冲着自己笑,那时候阮颂惜觉得整个世界的光全部在他身上。
眼睛这么不由自主地就跟着他移动。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惊到,”叶弛羡笑着张开双臂朝着她缓缓走去:“是不是很惊喜。”
随着他的靠近阮颂惜更好地看清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