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钞票的同桌,如获至宝将钱揣进兜里。
夏长青看着眼前的一幕,总感觉怪怪的。她说得语气疑惑,透露出心中的困惑,“山山,你什么时候花钱这么大手大脚了?”
夏润听到这个问题,心头一紧,表情变得很不自然。他绞尽脑汁,斟酌片刻后,编出个谎话来:
“其实这是江序给我的,他想用金钱收买我!”
没法了,他想不到别的理由,只能出卖兄弟。
此刻,他只求江序不要出现。
好在这几天她们和江序联系得少,夏长青始终觉得江序喜欢叶山山,便堂而皇之相信了这个理由。
她就知道,江序不是什么善茬。
夏长青语气生起几分怨怼,感叹:“他还真是厉害。”
“那个,我先去趟厕所。”夏润越说越不理直气壮。
没等夏长青回答,夏润就溜了。当务之急,他得先和江序对个口供。
得知这个消息的江序如雷贯耳,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最终还是接受了事实。
不过夏长青才没这么无聊去找江序说这事,她不想看见江序。一放学,夏润和夏长青说完再见就开溜,接着夏长青就回家了。
偌大的家里,没几个能和夏长青交流的人。她待在大厅,刚打开电视,就看到当地新闻,竟发现电视机里的女人就是她过生那天来捣乱的那个人。
今天的她穿着富贵,一身定制旗袍下,呼之欲出的是盈盈纤腰。女人眉眼如丝,瓜子脸脸上铺着一层淡淡的妆容,花得刚刚好的眼线,如同素颜。
她从容自信出现在镜头里,与那天的样子截然不同。
女主持人问她:“对于成为新瑞珠宝夏总信任夫人,请问你有什么感想?可以分享下您和夏总认识的故事吗?”
吴思卉不经意地撩拨了下自己的头发,露出她带的那串珠宝项链。
“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高中时,我是校花,那时他喜欢我,可他是个非主流,我有些害怕,就拒绝了。没成想,一次错过便是余生。说来也巧,他的前任妻子还是我曾经的好朋友呢。”吴思卉侃侃而谈,举止大方,仿佛真有这么回事似的。
但电视机前的夏长青闻声色变,瞧清女人脖颈上带的那串牡丹为主题的珠宝后,心头一颤。
她曾见过这款珠宝的设计,那是她母亲设计的,还曾获过嘉奖。
那篇设计稿被夏润放在他书房里,找到那篇手稿时,那张纸都灰蒙蒙的,一看就是放了很多年的。
画稿的设计的画技水平生涩,其实光从风格来说和当时夏长青母亲所设计的截然不同。
项链中间的吊坠画的是朵牡丹,美艳而巧丽。夏润发现夏长青找到这篇手稿时,立刻拿走,表情从不自然变得极不自然。
当时只有十一岁的夏长青问他,为什么将妈妈所画的藏在这里?
但夏润没答,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不巧,电视机里的女主持人正好问到关于这款珠宝项链的事情。
吴思卉思忖出神片刻,只回答了一句话:“这是曾经专属于我的牡丹。”
夏长青坐在电视机前,脸色铁青,嘴唇紧闭,呈一条直,眼神锐利而有力,仿佛下一科所有怒火就要喷涌而出。
路过的保姆阿姨也听到了这则新闻,见夏长青双目怒火的样子,安抚道:
“夏小姐,你还是别看了。”
“蹦!”的一声,夏长青拿起遥控就将电视砸个窟窿出来。
保姆阿姨一声不吭,观察着夏长青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