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又落在了沈雁栖身上,她一抬头就看见了,身体又开始颤动。
那男人的眼神就像虎狼一样,虽然说身边这人也没好多少,起码不会强制她。
沈雁栖往他怀里缩了一下。
陆行云唇角微勾,伸手揽着她的腰肢,目光还是对上慕容瑾。
「祁王真会开玩笑,别说我和如锦情比金坚,就算是从前未嫁之时,如锦身子孱弱是万不可能远嫁的,祁王怕是要以赘婿之份上门了,不知大梁君王可曾知晓啊。」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瑾气得脸色发青,强忍着没有发作。
「太子这是哪里话,瑾之真心,天日可表。」
怒气在眼底翻涌,手心已然血肉模糊。
「哼!」
这场闹剧似乎越玩越大了。
沈雁栖头皮直发麻,事情惹大了,遭罪的还是她。
传到定国公府,沈琢夫妇知道这事,她的境地就越发糟了。
「沈如锦一生一世只有一个夫君,就是太子殿下,我与殿下生死不离。」
她说着,身体更贴近陆行云,脸颊微微泛红,她并非存心撩拨,但眼下的情形可由不得她了。
一个太子就很难应付了,再来一个祁王,她头都要晕了。
慕容瑾强忍着不适,说道:
「大事未定,还是先别下结论,只是二位身上的衣服甚是眼熟。」
陆行云抻展长臂,慵懒地说:
「席间醉酒,府上丫鬟领我去换了一身,至于她,祁王对本宫妻子的衣服竟然眼熟,是否太无礼了?」
眸色一转,周身冷冽的气势叫人不敢忽略。
「随便说说罢了,同一款式的衣服也并非沈小姐独有。」
嘴上还在强撑,看着陆行云碰她,她满眼都是他,从未对他如此过。
沈如锦一贯孤傲,从不对他温言软语分毫,这怎么能叫他不气。
在帮沈如锦赎身之前他就见过她,街头浅浅一瞥他就上了心。
再见,她已入青楼,他救她,只要她托付终身,她却几次三番逃跑,真*是不识抬举。
慕容瑾以为她这次回来是愿意了,也歇了继续关她的心思,将守卫都撤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回报他!
左右按在桌上,硬是抠出几个手指印,桌上沾了血液。
沈雁栖不想与这人多费唇舌,当务之急是赶紧逃走。
她附耳过去。
「我是偷跑出来的,你带我走,要是被我爹娘发现就糟了!」
掌心贴合他的手腕,温热的热气在他肌肤表层徘徊,极大地抚慰了他稍显躁动的情绪。
「冷水一泡你人都泡傻了,你忘了你嫁给我了?」
「有,有道理啊。」
沈雁栖揉揉太阳穴,现在一出什么事,她就担心被沈琢知道,顶着沈如锦的名头,做什么事都要小心,出了事,祸患就会降在娘亲头上,她不想如此。
陆行云嘴角噙着笑,手捏她的脸。
难以想像,她终年病着,但是一身肌肤如软玉,一沾上就成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