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管他的话,而是试图在他讲话放松的那一刻脱手。
不料还是被他反应过来,再次抓回手中。
她急促地喘着气,胸腔起伏得厉害。
大概是理智有所回升,或者是接受了力气不如他的事实,游离的表情变成了轻笑。
冰尤看着他失控的脸,一字字说得清楚。
“早知道前几天就该把你的脸抽烂。”
“是吗,没机会了。”
付竞泽把她的双臂反扣在身后,埋头吻上了她冰凉的锁骨。
这次没有商量。
她的体温在风中直线下滑。
他铺天盖地的袭卷夹着古龙水的味道,烫化了刺骨的冷。
冰尤把最后的恨撒进脚下,竭尽全力踩向了他的鞋面。
付竞泽吃痛地“啧”了一声,却没有放开的打算。
他的气息从肩膀移到脖颈,一下下轻啄在她最怕痒的地方,直到扶着她的身体倒在路边的围墙。
他的吻渐渐从她身上剥离。
温热散尽,低头注视着她呼吸。
他松开钳在她身后的手,换而掐在丝绸包裹的腰肢上,手指陷进了肉里。
蛇在手中向上盘踞,报复般咬上了他的嘴唇。
血腥味混着酒味顷刻间充斥了整个口腔。
她的利牙厮磨着最柔软的禁区,不可控地沾上了他的鲜红,钻心的痛顺血丝勾连。
他任由她摆布,手掌的力从怨怼变成倾尽余温的抚摸,从她腰上慢慢移到背脊。
贪得无厌地拥抱仿佛要把她融进心脏,每一处血管都在扩张沸腾。
冰尤的双臂环上他的脖颈,莹亮的双眸在黑夜中闪着光。
她盯着他的嘴唇。
沾着血,是她的杰作。
两副身体以同一种频率急促喘息,对视时,无边的坦诚。
不远处的拐口,石子被踢飞的声音细小难捕捉。
“哒哒”的响动惊扰了过分投入的付竞泽。
他眼眸在她挂着的手臂上微微偏转,带着淫。靡的欲望瞥向声音的源头,眼睑晕出红色。
建筑的转角,男人身影木讷地站在原地。
慌张追上来的盛曳发丝纷乱,胸前口袋的方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空,只剩下惊异的双眼。
付竞泽回眸看向怀里的人,声音已经沙哑。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