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下去院外等您。」
「嗯。」
洛九娘应了声,便回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谢吏在院外等了片刻,瞧见伺候洛九娘梳洗完的阿月,便叫住了她。
「谢侍卫还有什么事吗?」
谢吏问道:「昨晚丶如夫人睡得如何?」
阿月没察觉出谢吏话中别的意思。
她摇了摇头,「不太好,昨夜如夫人被梦魇了,后半夜是奴一直陪着她。」
谢吏:「什么样的梦?」
阿月回:「如夫人说,她梦到自己被郎君处死了。」
「……」
谢吏哦了声。
洛九娘梳洗完毕,又换了件素色长裙,在谢吏的陪同下,去了前院。
刚到院中,洛九娘就闻到了一股药味。
是她以前受伤时常抹的药,她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
谢吏站在门前,恭声道:「刺史,如夫人过来了。」
屋内没见回应。
半晌后,才响起一道偏沉的男声。
「进来。」
「如夫人,请。」
谢吏开了门,自己却没有进去。
这次来前院,洛九娘便知自己凶多吉少。
她冲谢吏道了谢,便跨步进了屋。
刚一进去,洛九娘就看到坐在蒲垫上,正慢条斯理地擦着配剑的谢无陵。
他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换了套常服,一点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只是他所擦拭的那把剑剑身锋利,刀刃寒芒四射。
洛九娘心头一悬,镇定道:「郎君,听谢侍卫说您受伤了,妾身……」
她话头稍停,面露担忧之色,「妾身担心,想过来看看。」
「死不了。」
谢无陵开口,声音阴沉,「那把小刀,还不如我这把配剑锋利。」
「郎君。」
洛九娘咬了咬唇。
就在这时,谢无陵突然抬眸,眸光似铁,冷冷地落到了洛九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