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玺梅走进殿内放眼扫过殿内物品。
既然是女儿的秘密,那便不可能在显眼的地方。
她小心来到床前,在她枕下摸了摸了,没有。
她又来到书桌前看了眼,也没有。
最后她将视线落到梳妆台上,阳光直射的地方,一把未收起的刻刀格外刺眼。
找到了。
有了这个线索,大概率秘密就藏在这儿。
她走上前,俯身坐在镜前,伸手拉开其中一个抽屉,一眼就看见那本空白书封的册子。
这册子看着莫名眼熟。
这不是疾风当年默出来要给我的《易容术》吗?怎么在这儿?
“母后?!”
永乐焦急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邬玺梅回头时,永乐已经穿着寝衣下地,盯着她手里的册子迈着急切的步子跑了过来。
“母后,这……”
她上前来,红着脸低下头,慌张的目光落在那本册子上,好像犯错的孩子。
邬玺梅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托起册子,“疾风给你的?”
疾风?
相处这么久,永乐还真不知道疾风叫什么,她记得她偶尔问过他,但他不答,她也就没再问过。这时听母后提起,只觉得这个名字,并不像个名字。
她眼睛亮了亮,但对上母亲的目光,眼眸又暗了下去,随即点了点头。
邬玺梅摸了摸她的头,捧起册子道:“这个,容易学吗?”
永乐看母亲并没有责备的意思,笑容逐渐绽放,然后使劲儿点头,“有疾风教永乐,并不难。”
“他还会教人呢?”邬玺梅想起疾风曾经少言寡语的样子,觉得有趣。
永乐打量她的神态,狡黠道:“母后好像很了解他。”
邬玺梅怔住,心道:那可是陪伴她度过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时光的人,她怎么会不了解。
回忆从前,她眼中氤氲着一层含混不清的雾色,有痛也有美好。
“母后,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好吗?”
永乐稚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拉回邬玺梅对过去的回忆。她垂了垂眸,道:“母后的故事里只有你父皇,不会有别人的。永乐可不许乱讲,包括这本册子,永乐记着千万不能对其他人提起,包括你父皇。一旦被你父皇知道,你以后就再也学不成了。”
永乐立刻掩住口,“永乐绝不提起。”
邬玺梅点点头,温柔的将女儿揽进怀里。
永乐嘴上不再提起疾风,但她却能从母亲眼里看出她是想念他的,不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她不明白,自己的父皇明明是个很豁达的人,母后为何却不能见她想见的人呢?
***
眨眼天气由热转凉,逐渐变寒。这日,尚宫局送来了冬衣,其中有一大一小两件白色梅花暗纹的狐裘披风,这是她提前吩咐尚宫局做给她和永乐的。
她叫来永乐给她一件件试衣服,边试穿,边打量着女儿,“又长高了,已经快和母后一样了。”
永乐随手拿起那件大的披风,将它披在邬玺梅身上,然后拉起母亲到镜子前,母女站在一起,竟是这般相像。
“宫里人都说永乐越来越像母后了。”
邬玺梅也惊奇的道:“是啊,不这么照着镜子看,还真没发现。”
这时,镜子里忽然多出一人,罗域身着龙袍站到母女二人身后,双手搭在二人肩上,看着镜中这般相像的两个人,笑容宠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姑娘都在这儿了。”
二人意外回头。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