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已经赐封为一品侍卫的影子,正领着御林军层层把守。
战乱刚熄,百废待兴,这个时候对于罗域而言是最危险的,前朝余党尚有残留,尤其是那董季,早在罗域攻陷紫禁城之前,他就扔下被他搅得一团糟的皇室自己跑了。不只董季,更有鳌国细作,更是想把他杀了为他们国王报仇。如今罗域南下,朝中一片反对,但为早日见到心中所爱,他硬是瞒着众臣,亲自来了。
此刻,他也庆幸自己来了,若是不然,八成又叫她跑了。
他将满腹委屈和思念发泄于此,床身激荡“咯吱咯吱”的,像快散架了般。
邬玺梅却心不在焉的,她偶然睁开眼睛,就看见窗前人影晃动,吓得她想要起身,却又被罗域按回床上。
“外面有人!”她嘘喘中提醒。
罗域伏在她身上,连头都没抬,含混的回应,“那是侍卫。”
“啊?”邬玺梅挣扎着抵住他胸口,将他推开,本就潮红的脸颊变得更红,“那岂不是好多人都听见了?”
罗域怔了瞬,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他深换口气,没有回答,反而摩挲着她的身子,伏在她耳畔哑声低语,“随我回宫吧,我片刻也不想再与你分开。”
说时,他双臂在她后背收紧,几乎裹得她窒息。
“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他语意痴缠,混着呵出的热浪钻入她耳朵,邬玺梅朝他转了转头,只看到他被汗水打湿的鬓角。
她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低语,“若我想要陛下后宫只梅儿一人,陛下可还要梅儿入宫?”
罗域抬头,直视她的眼睛,脸上带了些许喜悦,“你是怕我后宫三千,到时冷落了你?”
邬玺梅委屈的摇头,“梅儿从前就与陛下说过,梅儿最不喜欢与人争抢,若非唯一,不要也罢。”
罗域倒是喜欢看她在乎自己的样子,他轻抚她的眼眉笑道:“你是不是太贪心了,上回逃跑被我抓着,赖着让我娶你为正妻,这回跟我闹别扭,又不让我纳妾。”
邬玺梅鼓着腮,“谁赖着你啦?”
“好好好,是我赖着你行了吧。”罗域像哄孩子似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捏得她鼻尖儿红红的。
“不过,你可知我出宫前,就已经有人蠢蠢欲动,要往我后宫塞人了,就连雷珏义都明里暗里的想把他妹子塞给我。你要知道这无关男女之情,却是逃不过去的人情。我若不收,他们便多有猜疑,实在为难呀。”
邬玺梅垂下眼帘,失落道:“所以,梅儿才不想为难陛下。”
罗域瘪着嘴,“就是说,我若不答应,你就不入宫?”
邬玺梅不语,只将眼神别向一侧,不看他了。
罗域呵出口气,松了她的身子,仰躺到一侧闭上眼睛,眉头紧紧皱着。他一只胳膊仍压在她身下,空着一只手,在额头上搓揉。
邬玺梅扭身看向他,心里七上八下,有点期待,但又不敢奢望,只怕自己到时会失望更多。
片刻后,罗域睁开眼睛,看着床顶,目光逐渐坚定,“好,我答应你……”
说时,他转过头,凝视她,“以后,整个后宫,只皇后一人。”
“真的?”邬玺梅撑起身子注视罗域,试图看清他的心,“那陛下不怕无法与众臣交代?”
罗域勾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按入胸膛,“我方才想了个办法。”
邬玺梅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等回宫后,我就挨个给他们指婚,凡适龄男女,全部赐婚。这样各家女子皆有了婚约,他们还拿什么往我后宫里塞?”
邬玺梅不禁失笑,身子在他胸口上一阵乱颤,引得罗域心头又是一顿燥热,看着她的笑容,他眼睛里又蒙了一层薄雾。
邬玺梅抿着唇,说笑道:“这是不是叫釜底抽薪?陛下的兵法可没白读。”
罗域指尖在她手臂上来回的滑,朦胧着双眼道:“这下皇后满意了吧?”
说时,他抬头想去够邬玺梅的唇,却被她用手指堵住,“梅儿斗胆,想让陛下再立下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