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席间的客人七嘴八舌的开说,皆是用一种让人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他们边说还边朝左宗宝上下打量,看得他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儿。
他们在说什么?
这些人……
对了,娘子说醉仙居就是鳌国养细作的地方,那他们都是混进朝廷里的细作?
这么多啊!
他们不会是发现我了吧,密谋着要折磨我?
当面对未知时,那种恐惧是会被无限放大的。
没一会儿,他手心儿里已满是汗珠。
老鸨见他慌乱,倒也不意外,毕竟谁家正经姑娘见到这般情景还能泰然自若的?若真是那样,反倒不正常了。她忙安抚道:“这些是贵客,你只管弹好琴就是了。”
左宗宝点头,但心里哪能不紧张。
有人给他搬来凳子,他坐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像平时一样开始弹琴。
左宗宝就算学的再快,琴艺也就那样儿,勉强不跑调就行了。这里的人也不是来听他弹琴的,都是慕名而来见识他美貌的。
一曲终了,他想退出去,但最靠近那女人的中年男人却带着几分醉意朝他招手。
左宗宝看他叫自己,顿时心提到了嗓子儿。
对面的女人见他不动,道:“爷叫你,你就过去陪几杯酒吧。”
左宗宝当然看得懂那男人的意思,只是不想过去罢了。但那女人都开口了,他也没办法拒绝。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两个馒头,他倒是不怕被摸,男人摸男人,有什么吃不吃亏的,只是,这假东西可别被捏扁了。
他一脸忐忑的过去坐到那男人的身边,那男人一下子将他抱进怀里,他下意识的反感,那男人以为他这是害羞,更多了点欲望。
上手的女人斜眯那男人,又用听不懂的话说了几句,那男人这才松了手,放开左宗宝。
左宗宝暗暗松了口气,他拿起桌上的酒主动敬去,娇滴滴的抛着媚眼,“爷,喝酒。”
那男人摸着她的手,接过酒杯,一饮而下,眼神暧昧。
左宗宝笑眯眯,心道:看小爷我不把你灌醉。
接着他就一杯接一杯的给男人灌酒。
此时,就在醉仙居楼顶上,邬玺玥隔着一块瓦片的洞口向内探看。当看到那男人一杯接一杯的被敬酒,她忍不住笑。
这个活宝。
邬玺玥这一个多月没敢靠近醉仙居,怕连累左宗宝被人怀疑,直到发现外头的锦衣卫已经撤了,才敢到房顶上偷听。
她见左宗宝暂时没什么危险,而这些人说的话她又听不懂,于是就趁那神秘女子不在房里,再次潜入她房间查看。
她在房里摸索半天没发现任何线索。她回忆方才看到的宴客厅,那个宴客厅虽然宽敞,但是再大加上这间房也不该占据整个一层楼啊。
这层楼里一定藏着机关。
她来到床前,敲了敲床板,又敲了敲墙,以她以往的经验来说,一般这种机关都在床榻周围,但是这里没有空洞的声音。她又查了查衣柜,角桌,把这屋里的家具,墙,甚至摆件一一查了个遍,直到没有任何可疑了才离开。
再去那宴客厅屋顶上偷看,发现那男人已经被灌得醉成一滩烂泥,左宗宝则坐在他旁边,一口肉一口酒的吃桌上的菜。
邬玺玥不禁感慨,不愧是天生福命,这种情形下也能吃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