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他四下环视,屋里除了自己没别人。
诶?怎么是我一个人?我娘子呢?
向边空空荡荡的,他眼中有一丝失落。
又是做梦?
但又不像,因为太真实了。
他掀开被子查看,就见褥子上竟然有血,还有黏糊糊的一片。
怎么会有血呢?
就算昨天晚上不是做梦,那她孩子都生了,怎么可能有血呢?
正这时,顺子进屋。他匆忙间又将那血迹盖住。“奶奶呢?”
“奶奶今早就出门去了。”顺子道。
左宗宝脑子发懵,“又出去啦?她从哪屋出去的?”
顺子被他问得糊涂,“是从您这屋里出去的。”
左宗宝面现喜色,这么说昨晚我们真的……
“爷,我给您出气了,今儿早上,我没给她好脸。”顺子咬牙道。
左宗宝不解,“没给谁好脸?”
“那邬氏啊,谁叫她欺负爷……”
不等他说完,左宗宝一脚上去给他踢了个跟头,“你这奴才,狗仗人势,那是奶奶,是你的主子,不管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你甩脸子。没大没小的东西!看我不教训你!”
说罢,他起身在屋子里头寻找趁手的家伙,打算揍他一顿。
顺子赶忙跪地求饶,“爷,爷,小的错了,小的不敢了。”
“爷您别急着打小的,奶奶有东西让小的给您。”
他这才将一封信给了左宗宝。
左宗宝都没敢接,这不会是她的诀别信吧?
他哆嗦着接了信,打开来一瞧,里边儿竟是张地图。
顺子道:“奶奶说,让您去图上这地方找她,她有事要告诉您。”
“你不早说。赶紧给我换衣裳。”
左宗宝忙着起身换衣,顺嘴吩咐,“你把被褥换了去,洗的时候别让人看见。”
顺子心说怎么又不让人看,这成天神神秘秘的,不就房里那点事儿吗?
待左宗宝离开后,顺子嘟囔着掀开被子,这么一瞧,他懵了。
孩子都生了,哪儿来的血呢?
难道是谁犯了痔疮?
那也不至于不让人知道啊。
***
左宗宝急匆匆出门,按着图上的位置,找到一处僻静的宅邸。
他上前敲了敲,前来开门的是邬玺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