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那日我见她和白泽说话,脸快埋进公子的午膳盒里了,白泽气得脸都红了。”
“只可惜是个傻子。”
“小心被人听了去……”
俩人略显慌张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没人,便忙捂了嘴向前走去。
兰语娇皱着眉头,从高大的玉兰树后闪出身来。
葡萄终究还是来了燕京,众人眼里自己终究还是个傻子,可为何说白泽生气了?
那日白泽明明未表现出不悦的神色,他怎么脸红了呢?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想再多也无济于事,等白泽回来后再好好询问他一番。
眼下,得先过了青雀公子那关,将太子的生辰贺礼送出去才行。
娇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手中的绣锦,大步朝青雀公子书房走去。
假山后的那双眼睛望着娇圆远去的背影,眸中的神色闪烁不明,随即隐去了身形。
娇圆来到书房,瞧见青雀公子仿佛也是方才进的书房,正在整理衣衫。
她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青雀公子转身发现是娇圆,又留意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神色一凛,“你此时来书房何事?”
“公子,太子的生辰贺礼我绣制好了,想请您过目。”语气十分恭敬。她深知青雀公子一向喜怒无常,看他这神色像是不太好过关。
“拿来瞧瞧。”青雀公子仿佛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随手将绣锦接过。
可当他看到展开的绣锦时,眸中竟闪过一丝惊诧,转瞬即逝。
“这是你绣制的?”青雀公略显迟疑地问道。
兰语娇觉得青雀公子这话问得好生奇怪,便点点头道:“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绣制好的,公子觉得可还行?”
“这可是一幅双面绣?”他猛地将绣锦翻了过来,反面什么都没有。
娇圆挠了挠头,“我不会双面绣,平日里也只是绣些小玩意,那绝世的绣技我不会。”
她说罢,便呵呵笑了几声,随即垂下了眼睫。
“抬起头来,看着本公子,你怎知那双面绣技已绝世?”话音刚落,青雀公子的冷脸已贴近了娇圆脸颊。
青雀公子的这番举动,瞬间让娇圆想起前些日子。
因为自己太靠近青雀公子而被他用手指戳了额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窘迫不堪。
于是,娇圆随即退后了几步,与青雀公子拉远了距离。
青雀公子见娇圆如此,便又上前靠近了几分。
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看着本公子,我再问一遍,你可否会双面绣?你怎么知道的?”
娇圆虽很是紧张,可此时断然不能承认。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青雀公子,一字一顿道:“我——不——会。”随即顿了顿,“我知道是因为双面绣是我们兰家的独门绣技。”
青雀公子的眼眸在娇圆的脸上肆意扫了几圈,令她很不自在。
好在听她这么说,他倒也没有再执意追问,贴近的脸庞也撤了回去。
此时的娇圆慌乱得面色微红,只能听到自己心窝里的跳动声。
不管怎么说,当着青雀公子的面说谎,被发现定会受到重罚,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青雀公子踱着步子走到《娇圆图》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拿起手上的芦雁绣锦对比着看了很长时间。
“娇圆,你可知道你娘亲为何绣这幅图?”
娇圆记得她曾给青雀公子说过娘亲是为了姐姐的花狸奴才绣的这幅图。
可好端端得怎么又突然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