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了那腰侧。
耳畔不断传来心跳鼓动声,脸由于兴奋而微微发烫。
被抵住腰侧的匈奴青年先是一愣,随后良久回神大笑,“不愧是本王看中的女人,有点意思。”
裴玉荷闻言骤然收回手,沉静地看向对面人,“不敢,多谢左贤王手下留情。”
说完她准备将手中的刀放在兵器架,却没想到刚走两步,就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侵略气息从身后传来。
满是茧子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背,倾身道:“方才那场是公主赢了,可现在……”
他抬头,看向场外众人,“诸位——方才我输的心服口服,可如今嘛,我要求挑战公主。”
他嘴角缓缓上扬,“真刀实枪的比试一场。”
裴玉荷心跳漏了一拍。
被盯上的恶意让她毛骨悚然。
手背上的不适触感让她咬牙,“放手。”
“公主答应我,我就放手。”轻快愉悦的声音并不让人轻松。
“……”
裴玉荷闭了闭眼。
她想,不就是被打一下,止武坊的规矩还是在的。
只不过在想起上一个被抬下去的人,她止不住感觉到心颤。
她刚要答应,就听见不远处链条被拉开落地的动静。
静。
身姿挺拔的瘦高“少女”站上了演武场,看不清楚面容。
“她”抬头,看向那边缠上裴玉荷的匈奴青年,“你不是想比吗?我来和你比。”
“哦?”阿骨打头都没回,“可我就想挑战公主。”
“不论生死,如何?”轻飘飘的几个字,仿佛在谈论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裴玉荷闻言,不敢置信地回头。
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显然,阿骨打也没想到,这时候居然还有没眼色的人上来。
甚至敢对他下生死贴。
有点意思。
裴玉荷感觉到身后那种侵略感骤然一轻。
阿骨打来了兴趣,终于舍得打量那大言不惭上来的人,在瞧见那人的脸时,他眉头微微一跳,转眸看向了一松手便退开的少女,“公主,你这位宫女似乎对我的意见很大啊?”
裴玉荷脸色发白,“止武坊有规矩,比武只点到为止,我这宫女不知轻重,还请左贤王见谅。”
“呵,好一个不知轻重。”阿骨打话音刚落,便瞧见眼前的少女不知何时居然跑到了那大胆挑衅的宫女面前。
裴玉荷对上少年那无甚所谓的目光,简直头皮都要炸了,“你疯了?”
“我没疯。”
少年梗着脖子,活似被下了降头,做事不计后果。
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裴玉荷真的想给他一拳头,让他清醒清醒。
但显然,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她咬牙:“回去再和你算账。”
裴玉荷抬头看向演武场外围,在瞧见熟悉的一道身影时,她原本提起来的心落了下去。
将身旁的少年挡在身后,朝不远处等得不耐烦的匈奴青年道:“左贤王的武艺高超众人皆知,更是匈奴战神,方才本宫能侥幸获胜,也不过是因为王子您轻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