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谷阳梨花开,雪落满城,这是三十年来本市落下最大的一场雪。谷阳在短短数小时内降下大到暴雪,局部特大暴雪。气象台预计从明天开始,天气将渐渐回温,在保暖之余也记得看看窗外难见的大雪。据前线报道,许多道路因积雪太厚无法通行,有的街道地面结冰。目前不可控地出现多起不同程度地交通事故,出行方便,注意安全。”
车里的小屏上播报着晨间新闻,现在十点多,白元满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眯着眼睛靠在后座的一边。
正如主持人说的那样,昨夜下了好大的雪,密密麻麻、无声无息的堆积了许多。
车走不了,人自然也走不了,宋家兄妹和白元满都留居在了凌家。有人又说这么早睡有什么意思,至少要搞点游戏。
白元满没想到搞游戏还真就是拿着游戏柄一阵猛推猛按,她不感兴趣也不会。穿着拖鞋坐在一边儿戳草莓挞,白元满吃了两口,她看着坐在地上的四人,便捡了个糖霜少的草莓挑籽,浪费一下时间。
“众哥众哥,你别打我!”宋汉青和凌众坐在一边。
“宋汗青·真大善人。”凌季润和宋向阳坐在一边。
“谢谢哥救我!”救亲妹当然不分敌我。
过了五分钟,房间少了两个人。那份草莓挞不太完整,上面的草莓少了24颗籽。
“朝后退两小步,再朝左边转……”
玄关很宽敞,迎面是那棵很高大茂盛的圣诞树。外面绿色的树上现在压了雪,他们优雅的移动着,是清澈明亮的、喷涌而出的一股泉。
皮鞋和高跟鞋“哒哒”地敲打在木地板上,白元满脚腕边的链坠晶石会随着飘逸的薄纱摆动,身体的曼妙曲线被勾勒都更明显。
“你骗我的吧?”虽不至于熟练,白元满完全没有初次接触的生疏,她在凌季润的指导下一次错误都没有出。
“可能我学得快,之前向阳也教过我。”
“那我得让你跳我的。”话毕他换了几个舞步。
裙子肩膀设计堆积折叠起的浅草绿柔纱直挺在两端,肤色配上修长脖颈,显得她肩颈线更加优美。
白元满和人拉着一边手转了圈,回来时凌季润又扶上她的腰,那里有几片正被光照拂的叶。
“太细了。”
白元满一心不能二用,道:“今天晚上都没怎么敢吃哎对不起……你别说话,不然就是欠踩!”
“噢……”
“也别凑近我,如果你还想要脚趾的话。”
于是凌季润悄悄换了动作,慢悠悠地抚上女生单薄的背上,靠得很近。
白元满侧目,问:“你们家做什么生意啊这么有钱?”
“我外公那杯就盘楼,现在投资地产娱乐什么都沾点儿,悦姐自己开了个化妆品公司,两边都忙活。”
“老天……她好厉害啊,很累吧。”
“嗯,确实辛苦。”凌季润摇摆着步伐,“你动,我跟着你。”
“别,我不会。”这还真是她的知识盲区,几步,慢步还是快步,小步还是大步,她一无所知,怕自己出了丑。
“想歇歇还是动动?”凌季润享受她交由他的感觉,也享受白元满软和近乎撒娇的声音。
“中间一点吧。”太慢指不定又会怎么暧昧,太快她又反应迟缓跟不上。
那夜的留声机响了半个多小时,其中一人脚累,穿着拖鞋到壁炉前烤火,身体经脉流通。她又指着那架纯黑色的钢琴,要求人演奏一曲。
被拉着走过去的时候她嘟喃:“我还不会。”其实心中已经开始回想那些曲调和黑白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