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寿喜瞥了他一眼,端着金盘退了出去。
燕王府内,灯火通明。
陆华亭坐镇,望着侍女们拿着府军首领和暗卫们交上来的腰带,一条一条浸入水中,揉搓绣纹。
「孟观楼既能找人冒充燕王府下属,仿制燕王府的腰带,我很好奇,孟观楼是从谁手上拿到的真腰带。」陆华亭道。
狷素似想到什么:「还有那天,咱们去养病坊给殿下求药,长史专门让我们便服出行,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消息。为何孟观楼的人却能出现在街上,当街围住我们刺杀?」
那时陆华亭便怀疑有内鬼,只是一直不得印证。
还得感谢群青的帮助。豆粉纤细,拓印绣纹时,有些粉末会沾染到那条腰带的绣纹上。
「长史,这条腰带飘起了豆粉!」侍女道。
是狷素交上来的那条。
狷素简直快疯了:「怎么会是我呢?」
竹素道:「长史,属下们的便服和腰带,都是尺素负责领取和分发。」
燕王府医官掀开那拇指大小的伤膏,反覆查验:「回禀长史,这盒伤膏里除了兰香气味特别浓郁以外,似乎没什么问题。」
「那尺素上一次那盒呢?」狷素道。
「那老夫也不能凭空臆断,得验过才知道啊。」医官道。
陆华亭道:「算了。」
石洞当中,他曾望见群青手心的擦伤。她若用了,早就好了。
群青不信他,送给她也不会用,想来是已经扔了。
这么想着,他拿起伤膏,无谓地将盖子扣紧,叫人将水盆都撤下去。
殿外,夜色漆黑。
除几名一起历过生死的亲信外,其馀暗卫和府兵,皆整装等在院内。尺素身着短打,站在前方,她肩上灰隼的一双眼在夜中发着光。
陆华亭走到尺素面前,将伤膏还了她,随后,在她慌乱的目光中吩咐:「尺素留下,其馀人随我去肆夜楼,不得惊扰百姓。」
第50章
从外面看去,肆夜楼照旧灯火辉煌,花娘们笑着招徕客人,出入的酒客络绎不绝。
厢房内的气氛却冰冷到极点。
「大兄,剑南道祖宅的消息,有两个自称是二娘侍女的娘子,拿着崔家令牌进门,搜了东西走了!」崔生彬道。
崔好咽了咽唾沫,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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