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间,他跟虞柔住在总统套房,都是分房睡,医生说她这一胎很难保,要坚持打针保胎,不要同床共枕,避免发生意外。
而虞柔这阵子都在忙活救靳玉执的事,她不曾主动提过,他没道理突然问。
裴吉安斯垂下深沉的金色眼眸,试探问:“如果真的是父亲大人的种,你真的愿意让她生下来?你每天看到那个孩子,不会觉得自己头上很绿吗?”
靳承川回头,冷厉的睨了他一眼,“我的私事,不在合作范畴内,懂?”
言下之意就是不准他多嘴问。
裴吉安斯好一阵失笑,没再说什么。
直到彻底看不见靳承川的身影,他才狠着眼神说:“如果真是裴吉文森特的种,可就不是你的私事了。”
……
五天,明明一眨眼便过去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很煎熬。
冬日的阳光像是泡影,转瞬即逝。
又下雪了,虞柔站在窗边出神,直到被人从后面轻轻抱住,那人低醇的磁性嗓音挑弄她的耳珠,“在想什么?”
“我在想,冬天为什么这么冷。”
靳承川挑了挑俊眉,“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伤感?”
虞柔默了默。
因为她今天上午又去见过裴吉蜜,裴吉蜜终于跟她说了实话。
裴吉蜜说,靳玉执得知妹妹已经死了,对活着完全没有欲望,自杀过两次了,裴吉蜜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来找她。
她很想偷偷去看看靳玉执,但这样做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裴吉文森特发现并抓住,那样的话,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知道靳承川最近跟裴吉安斯接洽得很累,她并不想让他更烦忧,什么都没说,只是替他揉太阳穴。
“最近几天有没有头疼头晕过?”
解药剂治不了他的脑瘤,虞柔很担心脑瘤会恶化。
“没有,我没事。”靳承川捏了她的鼻尖,说话带着训斥的调调,却又很温柔,“你不要每天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把别人都顾及到了,却忽略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挺好的啊。”
林宇受了枪伤,又因为在雪里被埋了好一会,总是发烧感冒,到现在都还天天咳嗽,一直在休养。靳承川的脑瘤,不做手术始终是个隐患。靳玉执不知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相比之下,她的身子虽然一直很弱,但反而算是最健康的那个。
她想起正事,又问:“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就是个很平常的日子,明天是黛拉夫人的生日。”
那哪怕她不问,靳承川也事无巨细的说:“裴吉安斯原本打算在宴会上公开裴吉文森特的恶行,但我建议他先私下处理。”
虞柔秒懂,“宴会上那么多人,万一裴吉文森特有后手,反咬一口,到时候理不清,平白变成公爵府父子相争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