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吉蜜简直拿他没办法,已经不奢求把他像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一样留在身边了,只想他能活着,。
“听说虞柔他们这次回国,很快就会跟靳承川正式结婚,她没有娘家人,婚礼上连个送嫁的都没有,你就不想看着她出嫁吗?”
靳玉执怔了怔,无端想起之前的事,他差一点就跟虞柔领到结婚证了……
他灰暗的眸并没有恢复神采,反而翻身背对裴吉蜜,闭上眼假寐。
裴吉蜜本来想说,如果能跟虞柔他们一起离开,他会开心,会想活着的话,她就想办法帮他。
但是看他好像不想听,就没有提。
……
某个寂静的深夜,裴吉安斯的私宅被人翻窗入室。
裴吉安斯早早等在沙发前,泡了两杯咖啡。
听见来人的脚步声,他吐槽:“靳先生悠着点吧,小心折腾得脑瘤发病,突然昏厥从三楼摔下去,摔死了。”
靳承川拂掉身上的雪,一本正经的回答:“三楼摔不死,最多残废。”
“那你觉得虞柔会要一个残废?”
靳承川皱眉,有点不爽,“你整天装个乖乖儿子,闭门不见人,我不这样怎么跟你聊下一步计划?”
裴吉安斯揉着脸惆怅,“你是不知道父亲打人的力气有多大,那几巴掌我现在都还觉得疼,不装得乖一点,下次怕是不止打脸了。”
距离那次被裴吉文森特兴师问罪,已经过去快大半个月了,脸上早就没了伤痕,但裴吉安斯记仇,势必是要还回去的。
靳承川坐到他侧面,没端咖啡,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本正经的问:“关于裴吉文森特迫害你父母族亲的调查,查到现在,证据也理得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裴吉安斯反问:“女王希望我什么时候出手?”
雪停了
靳承川略微沉思,“尽快。”
他其实没问过女王,但女王的意见对他来说不重要,他给非酋国送了那么多钱,又给了女王未来十年的经济贸易。
巨大的利益面前,他的想法就是女王的想法。
裴吉安斯品了口咖啡,认真思考了会,“五天后就是母亲大人的生日,她原本只打算请她那群闺蜜在家里开个party,我会劝她好好操办,弄个隆重的生日宴,把所有贵族和女王都请来。”
靳承川认可点头,“行,这也算你们公爵府的私事,我这个外人就不插手,静候你和女王的好消息。”
他起身就要走,被裴吉安斯叫住。
“靳先生,虞柔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你的种,还是父亲大人的种?”
靳承川微怔,挺拔的身影顿住,像是思考过后才答:“我不知道。”
“你的枕边人,你都不问问,要个确切的答案吗?”
靳承川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