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瞬时愣住,“阿聿。”
齐怀聿打趣儿道:“怎么还不允我去拜见岳母?”
他低头靠近知夏,两个人低声咬耳朵,“难道是怕孤见不得人?”
知夏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儿无地自容。
“我给你带路。”
到了祠堂,专门打扫管理祠堂的人见夫妻俩进来,便给二人各自点了一炷香。
知夏双手接过,跪下,“母亲,女儿不孝,一定让您在天上十分担忧吧,今儿女儿带您的女婿来看您了。”
说完,知夏便躬身磕头。
听到身边儿的异响,她侧眸看去,就见齐怀聿也跪了下来。
“阿聿。”她哑声道,眼眶有些红。
齐怀聿偏过头看向她,温和的笑笑,“女婿跪岳父岳母,天经地义。”
而后便扭过头去,对着上头的牌位拜了一拜,“岳母在上,孤定不会让知夏再受半分苦楚,若有违背,不得善终。”
然后起身,将那香供奉在牌位面前。
知夏早已经泪流满面。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这样重的誓言又撑得到何时?
他可是皇嗣,未来的储君,日后后宫中的女人注定多如牛毛的。
不过当前,好过一日便是一日。
知夏甩开脑中的杂念,站起身来。
齐怀聿走了过来,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哭什么,你若是舍不得,日后孤得空时时都可以陪着你回来见岳父岳母便是。”
好像快乐松快的时光总是过得格外的快,转眼便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高泊如还有高鹤轩夫妇将她们送上了马车。
才刚刚回到太子府,宫中就传了消息来,要太子即刻入宫。
知夏匆匆忙忙的将太子送出了门,路上有些担忧地问道:“宫中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齐怀聿面色有些沉,还是安慰道:“应当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必担忧,在家里等孤,孤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