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点点头。
看着齐怀聿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发慌。
乾德殿。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扫过殿下的众位臣子,淡淡道:“方才边关传来急报,北境蛮族蠢蠢欲动,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齐怀聿眉峰蹙起,站了出来,“父皇,北境一直以来都是安分守己的,如今怎么会突然开始有异动?”
皇帝眼神落在齐怀聿身上,“北境蛮族多年来虽偶有侵扰,人心却是散乱的,各自为主,此次大规模来犯,恐是背后有人挑起。”
齐怀聿眉头紧锁,“难道他们已经拥立新王了?”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兵部尚书张大人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殿下,微臣方才收到北境内的探子来报,北境蛮族内部出现了一位新的首领,此人手段狠辣,野心勃勃,收拢了绝大部分的部落,极有可能便是此次作乱的幕后推手。”
皇上眯起眼睛,语气冷峻,“哦,说来听听?”
张大人低声道:“回禀皇上,此人名叫拓跋烈,原是北境一个较大部落的首领,近年来凭借铁血手段,吞并了周边许多部落,势力迅速膨胀。”
“此次南下袭扰我国边境,怕是已经地位稳固了。”
齐怀聿闻言,神色严峻,沉声道:“父皇,若此事为真,那咱们就不得不防,放任其做大,恐成大患。”
皇上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殿前的所有人,淡淡道,“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殿下一片沉默。
威武将军站了出来,“皇上,依微臣之见,趁此时还未有大动,不若咱们主动出击,杀他个人仰马翻!”
高泊如看向威武将军,寒声道:“威武将军说得倒是简单,想没想过若是真打了过去,会不会中了他们的奸计?”
“打仗只会让两国的人民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乃是下下策。”
威武将军剔了一眼高泊如,“那首辅大人的意思是就放任北境的蛮子攻打我们?”
高泊如眉心皱得越发紧,“此事需得细细思量,断不可轻易下决定。”
威武将军还想说什么,皇帝摆了摆手,“高卿言之有理。”
他看向太子,有意将这个问题抛给太子解决,“太子怎么看?”
齐怀聿拱手,“父皇,儿臣愿亲自前往北境,查明此事。”
“北境之人皆是骁勇善战之辈,自古以来就征伐不断,此时也尚未统一,咱们还大有可为之处。”
皇帝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你是太子,北境凶险,身为储君,不宜轻动。”
齐怀聿神色坚定,“父皇,儿臣身为太子,理应为国分忧。”
皇帝摇摇头,“不必再多说,派何人前去,朕自有思量。”
商量了一番也没商量出个什么头来,主战派和主和派闹得不可开交。
齐怀聿回到太子府之时,已经是子时了。
步履沉重的回到韶光院,本以为知夏早已经入睡了,他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洗漱过后躺到了床外侧,侧着半个身子。
才刚躺下,身旁的人手臂环了过来,放在他的腰间,头也靠了过来,搁在他颈窝处。
声音软绵绵地,“阿聿,怎么了?”
齐怀聿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侧身将知夏整个人搂在怀里,轻吻了她的发间,“怎么还不睡?”
知夏睁开眼,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自然是等你回来。”
“你是我的夫君,你不回来我不放心。”
齐怀聿心下一软,抱着知夏的手收紧了几分。
一种被填满的幸福充斥满了整个胸腔,快要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