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道,“你去见夫子了?”
骆荀一试探着再次想打开门,“不然你觉得我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其他的话,我就走了。”
门起初还有些打不开,骆荀一面一冷,手上用力,门被突然打开,外面的人都跌了进来。
“有吗?”她侧身看张和,眸光有些冷。
“我就问问你,你有必要这么凶吗?”张和看着地上的人,脑子飞速运转,微微蹙眉,“连个门都关不紧,真是废物。”
地上的人都噤声不说话,站起来往外面走。
见人要离开,旁边的魏冼站起身,“真是请你过来喝杯酒而已,不必这么没耐心。”
她拍了拍手,从另外一扇门进来的侍从倒酒,有人歌舞。
“既然相遇一场,何不喝一杯酒,都是缘分。”
魏冼腰间挂着白玉,金丝绣着云纹,领口与袖口以细腻的锦缎镶边,腰间束一条镶玉的丝绦,显露出几分矜贵来。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张和,当然不会以为这真的是喝一杯酒的事情。
除了上门挑衅,骆荀一不会想到其他。张和做过太多次这种事情,从第一次的稀奇到烦躁,骆荀一根本不想搭理她。
她没说什么,坐到座位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杯盏,狭长的眼眸盯着眼前的歌舞。
第25章
优伶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张好……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张好看到她没什么反应,挪了几步远离她。
魏冼余光始终停留在骆荀一身上,张好也有些无所适从。
谢循抬眸示意那些优伶过去。
在旁边倒酒没坐相的优伶顺着谢女君的目光看了过去,他微微抿唇,起身摇曳多姿地走过去。
随着他起身,对骆荀一有想法的优伶一并起身。
优伶们的衣着并不保守,刻意露出自己的腰肢和锁骨,甚至还取了纱幔遮住了一半的腰,身上的银饰一晃一晃的。
“女君。”
第一个走过去的优伶率先软了腿,跪坐在她腿边,抬眸讨好地注视她,甚至还抬手掀了掀自己的头发,露出小巧的耳朵和白皙的脖颈,等候着眼前的人垂怜抚摸自己。
骆荀一望着谢荀,收回触碰杯盏的手指,语气正常,“回去。”
正常到似乎只是一个友好的问候,根本没有把他们当男人。
没有把他们当男人——意识到这点,跪坐在地上的男人微微瞪大了眼睛,腔调又软了几分,“女君……”
走过来的几个男人一时没了主意,期期艾艾地回望过去。
他们微微咬唇,似乎埋怨主子给他们找了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女君。
张和在旁边欲言又止,觉得谢循有病。
骆荀一一看就是个不解风情,冷情冷性的性冷淡,她就没见过骆荀一跟哪个男子说过几句话。
拿男子这种最浅薄最直接的方式去试探,她都觉得在侮辱人。
骆荀一垂眸看着脚边的男人,觉得有些烦躁。
她真的受够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她都不想看到这种男人——故作柔弱委屈,又惯会演戏,心眼子又贼多的。
又迫于压力,顾及他们那些脆弱可怜的神经,不得不忍让。
“回来。”谢循终于张口,面色沉沉。
看着那两个人想先给个下马威,再施舍般同她结交,张和先给自己灌了一碗清酒,阴阳怪气道,“她们只是想同你结交,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这么容易生气,看来表面功夫还是做得不够好,只擅长在夫子面前装有什么用呢?”
“连个男人都不敢碰,怎么,心里有鬼?攀上哪家贵子了?”见她没有说话,她继续得寸进尺,像是觉得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
魏冼先是故作被误解的语气朝张和喊道,无奈又无措,“渠安。”
“我们不过是真心想与你交个朋友,真情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