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说的是全部一文钱带走!”红衣男强调。
“我知道啊!”江衔月气定神闲。她甚至想过哪怕他们一文钱也不留呢,只要肯走,就谢天谢地了。
三彩男叫她这副模样镇住了。这小娘们儿咋比他们还像恶霸,这要不是他们确实是来挑事的,差点以为是被人逮着强买强卖呢。
“大哥……”红衣男犹犹豫豫看向绿衣男。
绿衣男大概在塑造型男人设,抱臂站着,一声不吭,就是嘴歪得厉害。
蓝衣男拍了红衣男一巴掌,“大哥什么大哥,上啊!”
江衔月将打狗棍丢给江涛,一火钳直戳红衣男下三路……看他对火钳挺感兴趣的,那就让他近距离感受下吧。
“啊!!!”
蓝衣男还没动手,就被红衣男这番鬼哭狼嚎惊得回了头,绿衣男都屈尊扭头瞧了瞧。
“废物!”老大冷冷吐了两个字。
“她她她……”红衣男话没说完,又被阴了一道。
江衔月动的手,她怕再等会儿,这火钳子就不红不烫了。
红衣男彻底废了,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着,活像一只红蚯蚓。
绿衣男这才感到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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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衔月可不管他,她几步退到茶摊处的炉子旁,又将火钳戳了进去。
三彩男若只是把他们摊子掀翻,铜板拿跑,她们也不过是亏些钱,不会死拽着不放。但如果他们铁了心非要动手,他和四哥就是想退避三舍,只怕也不好善了。倒不如拼一把,能把人吓退了自然好,吓不退那就硬冲。
快晌午了,老板往炉子里放的都是好炭,火钳很快就烧红了。
江衔月抽出来,咔咔剪了两下,“谁还想来试试?”
红衣男吓得直往后蜷,“你你你,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
“女人就活该被你们欺负!”江衔月冷笑。
“这白石桥是你们修的?桥上刻了你们的名儿?还是这地界叫你们仨买下了?这银杏树你栽的?这老白榆你栽的?这小青桃你栽的?”她伸直手臂,火钳一一指过去。
“三个有手有脚的男子汉,大丈夫,倒有脸问我是不是个女人!哼!老娘是不是女人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该庆幸老娘不是男人,老娘要是男人,头一个先将你们脑袋按到南河里醒醒神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男人!”
“厉害呦!”茶摊老板带着一群人远远跑来,抚掌大赞,“刘班头,就是这仨烂货了,我们好好做生意,他们欺人家眼生,过来捣乱!”
刘班头虎目一瞪,带着人就要往前冲,边上一人拍拍他的肩,“刘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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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快快,扶住我!我站不住了……”江衔月远远瞧见一行人来,再也支撑不下去。火钳子哐啷掉在地上,好悬没砸到脚。
江涛旋身扶住她,“我就说,你个爱哭鬼,啥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
江衔月松了口气儿,“这不是没法子吗?你看咱俩也打不过他俩啊,只能嘴上壮壮声势了……”
说话间,却见快走过来的一班衙役调转个头,折返回去了……
“四哥,咱们不会真碰上硬茬子了吧!”江衔月两股战战,“连衙役也不敢招惹他们……”
“没事儿,没事儿!”江涛亦是心惊,强自镇定下来,“婶子,劳你扶我妹子去那边医馆里,这边就交给我。”
他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火钳,又插到火膛里。
江衔月着急,“四哥,别犯傻,咱们跑吧,命最重要……”
他们这边胆战心惊,三彩男也是愣怔。
衙役过来他们都准备跑了,谁知衙役扭头又走了……这是怎么个情况?不是来抓他们的?那他们跑是不跑?
几人犹豫间,一黑衣男子走过来,直接朝绿衣男去。
绿衣男摆出阵仗,粗声粗气道:“兄弟,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这是……”
话未说完,黑衣男子已经一脚将他踹翻,直直砸到红衣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