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趴在他怀里没动:“你知道怎么拍拖吗?”
“不知道,”湛时礼坦然说,“不过可以试试。”
“我也不知道,”徐燊老实道,“你没谈过恋爱,我也没有,我们怎么试?”
“慢慢来。”
湛时礼说,温热的掌心罩在他后脑:“燊少爷这么本事,没道理谈恋爱学不会。”
“少说这些没意思的话,”徐燊不耐,“Nic,你说要跟我拍拖,就得用百分百的真心对我,不能再骗我。”
他抬眼看向湛时礼,眼眸深黑:“做得到吗?”
“好。”湛时礼低头,亲吻落到他眉心,徐燊的眼睫随之颤动不止。
温热唇瓣抵着他眉间不自觉拧起的褶皱,鼻息在皮肤上蒸出细密潮意。徐燊能清晰感知到亲吻的触感,干燥的唇随着下移渐渐洇开湿润,沿着山根滑向鼻尖时,湛时礼的手掌也垫住了他的后颈。
“张嘴。”
唇舌交触缠绵,唾液交换的节奏逐渐黏稠。
湛时礼的亲吻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强势,不断深入,鼻尖蹭着鼻尖,呼吸在厮磨间染上对方的气息。
下唇内侧的软肉也被吮住,徐燊的闷哼声溢出口,又被湛时礼用更深重的吮吸吞没。
亲吻之后,湛时礼抵住徐燊额头。
“我把所有都给你。”
徐燊的眼睛轻轻眨着,仿佛没听懂:“什么所有?”
“所有的,我这条命,我的一切。”湛时礼低声呢喃,他本来就是烂命一条,所以从来无所谓,什么疯狂的事情都敢做,也什么东西都敢赌。
但是昨夜徐燊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将他从车里拉出,他这条命从此就是徐燊的,只要徐燊要,他可以随时把自己给徐燊。
徐燊清楚看到他眼里的决绝癫痴,湛时礼这个人从来就不正常,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将要被这把炽焰焚尽的,并不只有湛时礼一个。
“我知道了。”
徐燊慢慢闭了闭眼,勉强平复住呼吸,两手攀着他的脖子:“Nic,我不需要你做到那一步,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
湛时礼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晶亮眼睛,喉咙滚了滚:“你自己呢?”
“我很早就说过的,燊少爷爱你,”徐燊轻道,“这句不是假的。”
他又一次说了爱,不是从前跟湛时礼逗趣时那些嬉皮笑脸的调侃,是认真的、热切的、纯粹的爱。
湛时礼陷在他这个眼神里,专注不错眼地凝视他。
徐燊忽然笑了,胸腔震动牵扯到昨晚肋间拉到的伤处,又闷哼出声。
湛时礼轻按住他胸口:“这里疼?医生怎么说的?”
“没什么,”徐燊顺势扣住他的手,目光直勾勾的,“Nic,可不可以爱我?”
湛时礼完全无法拒绝他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可以,我爱你。”
徐燊终于满意,笑着重新寻上他的唇。
亲吻之后湛时礼往旁边挪了挪,让徐燊也躺下,揽住他:“你睡会儿,昨晚是不是一直没合眼?”
徐燊捉住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塞了一样东西到他手里。
湛时礼捏在指间摩挲了一下,是徐燊的那枚幸运金币。
“说了把所有都给我,就惜命点,别总做不要命的事。”
徐燊倚着他耷下眼,眼皮沉重:“我的幸运金币,借你用用,好好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