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就正好中了二憨的下怀,一猪一熊当即绕着这几棵柞树绕起圈来。
野猪身重腿细,本来就不擅长拐弯,每次掉头都要停下来,更别说这只大野猪半边腚上还有伤口,一绕起来度更慢了,追不上灵活的小二憨不说,还经常被绕后过来的小二憨掏屁股。
二憨也是坏,知道大野猪不擅长拐弯以后,就一个劲地绕圈儿,然后盯着那野猪腚上的伤口猛攻。
几下一抓,直接就给那野猪伤口抓花了,血就和小呲花似的往外喷。
大野猪本来就怒火攻心,这一下子更是火上浇油,
可它又追不上二憨,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熊贼拉拉地刀了下它屁股,然后扭头就跑。
跑就算了,还时不时扭头咧着嘴看它,等跑出一段距离后再刹车一拐,直接就消失在柞树后头,
灵活地就和到家了一样,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仅如此,二憨围着柞树跑着跑着,突然想起自己是从这几棵柞树中间穿过来的,然后小熊就耍起贱来,一会儿绕着树外围,跑到大野猪屁股后刀它一下,一会儿冷不丁从交错盘结的树杈里伸出脑瓜,给野猪蹄子上来一口,给野猪搞得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绕树狂追。
但它腿脚既没有二憨灵活,身板也不如二憨小巧,一通折腾下来,不禁给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渐渐地,它那股亢奋劲儿也渐渐消散。
新伤旧伤的疼痛重新侵占了野猪大脑,直接就给大野猪疼得满地打滚,不得不依靠积雪镇压疼痛。
而在此时,二憨又鬼鬼祟祟地从树桩间探出脑袋,小眼睛滴溜溜一转,直接就看上了大野猪后腿,
于是便趁着野猪扑腾累了的空挡,猛地从树岔里蹿住,往野猪屁股上一扑。
嘴筒子扎进伤口里,噗呲扯下一大条鲜肉,然后扭头就跑,一骨碌躲进树桩子里。
二憨得了肉,也不往深处钻,就躲在一根枝杈后边,趴卧在地,边看着大野猪痛地跳脚,边美美地啃着嘴里的鲜肉。
“吭!噗~”
二憨吃着鲜肉,不忘朝外头的大野猪昂昂头。
有本事你进来干俺啊!
笨家伙~
“哼嘤——!”
大野猪被二憨这一挑衅气地七窍生烟,当即失心疯,铆足了劲儿对着柞树就撞去。
赶到附近的戴松几人就听不远处出霹雳咔嚓一连串树干断裂的动静,紧接着,嘹亮高亢的野猪嚎叫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二憨!二憨!”
戴柏听见这个声响,立马端起枪,高声呼喊。
一旁的李庆海则是眯起眼,朝着脚边的花菇一挥手,
“去!找下小二憨去!”
花菇尾巴摇得飞快,登时蹿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又返回,绕着众人转了两圈儿,旋即狂吠着再次蹿出。
不用解释,花菇这是要带路。大伙儿跟着花菇一路前进,戴松走在最前头,将墩好的侵刀当大马刀使,很快就在密集的柞树林子里开初一条足够通行的道路。
然后就看到前方不远处,几棵柞树拦腰而断,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而在树桩中间则卡着一个血刺呼啦的大屁股。
“卧槽!是二憨!!!它屁股毁啦!”
戴柏悲呼,猫腰冲了出去。
其余几人也快步跟上,表情也是一个赛一个的狰狞。
其中最内疚的就是李庆海了,要是当时他没想着让二憨单挑大炮卵子,之后又没夹住花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