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哭着,笑了出来,有些疯魔。
“陛下拿利剑悬在她的头顶上,公主告诉我如何能不来?秦某愚钝,求公主赐教。”
“秦隽,她嫁人了,还嫁的很好,说不定命数如此……”
“好一个命数如此,我早就知道林崇意是她的命定夫君,那又如何?我爱她,她未嫁时我爱她,她嫁人时,我也爱她,她做人母亲了,我还爱她,我就念着她,爱着她,了此残生不可以吗?”
“秦隽,她配不上你,她……就是一个小官的女儿,你有宏图伟略的,我从你的棋中可以看的出来……我们西境的驸马和你们大晟不同,你可以当官做宰的。”
“公主,你弄错了一件事。我与她初识时,不过是一个一贫如洗的举子,而她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她曾为了我,将她的纤纤玉指在寒天腊月放在冷水中,故意生出冻疮,为的是治好我满手的冻疮,我知晓此事后只觉愧悔无地,她如此一心爱我,我如何能不爱她。”
“你就是把天都说破,我也不会放你回去的,你注定只能是我云想的驸马!金铃!开门!我们走!”
云想走后,秦隽发现宋凌霜为他绣的靠近胸口的竹叶不知何时弄脏了。
他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发现触感有些不对,这衣服是有内袋的。
秦隽将衣服脱下,原来内袋中藏了只小小的锦囊,那锦囊很香,是箐箐身上独有的香味。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锦囊,里面装着一只二人墨发编织的同心结,他轻轻的触碰着,箐箐是何时绞下他头发的?他为何没有印象。
“原来不止我将你视为结发妻子,你也将我视为结发夫君啊,我真笨怎的现在才发现呢?”
“箐箐,你好吗?林崇意……他对你好吗?”秦隽再次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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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林崇意请傅寄月出面,棠梨阁的事情办的很顺利。
不过三四日的光景,地契和房契,钥匙,庖厨们的契约都送到了宋凌霜手中。
宋凌霜看着自己的产业,别提有多开心了。
“真乃兵贵神速。”
笋笋这时候也动了两下。
“笋笋,娘亲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娘亲会好好赚钱给你攒家底的。”眼中尽是财迷和得意之色。
“小桃,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崇意似乎很忙的样子,每天回来都风尘仆仆的。”
“什么风尘仆仆?”林崇意话只听到了一半,轻轻推开门,看着宋凌霜和小桃略有些疑惑。
“我说你最近似乎很忙,感觉总是见不到人。”
林崇意嘴角有藏不住的笑,可他不敢问宋凌霜是否惦念他。
他怕自己开口后宋凌霜情怯便再也听不到这样的话了。
“你笑什么?”
“没有,今日去郊外大营比试了一番,所向披靡。”
宋凌霜向来不喜欢听如此自满的话,“笋笋,听到了吗?我们以后不要同父亲一样狂妄自大,我们要谦逊有礼。”
林崇意蹲在宋凌霜身边,用指尖轻触宋凌霜高高隆起的腹部。
“凌霜,此言差矣,若是我们林家的儿郎不能所向披靡,如何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呢?”
笋笋很是激动,踢了宋凌霜好几下。
“笋笋你偏心,娘亲和你说了一下午的话都不理我,你父亲一回来,你就如此开心。”
“自然,笋笋喜欢父亲,父亲也爱笋笋。”
宋凌霜有些想流泪,她常常想,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好事,才能碰到林崇意吧。
“凌霜。”
“嗯?”
林崇意目光灼灼的看着宋凌霜,“我那日在孤山寺发的誓,我都会做到的。”
“我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