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的梨花从树上飘落,落英缤纷,太应景了。
两人摔的很近,宋凌霜眼睛亮亮的看了眼秦隽,笑的露出了梨涡。
“秦隽你看……”
秦隽却连忙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过了身。
“宋小姐看到了就回去上课了。”
宋凌霜却拔起了一把草丢向了秦隽,然后不甘不愿的起身,跟在秦隽身后拳打脚踢,其实他都用余光瞥见了。
回忆戛然而止,秦隽的眼神有些幽远。
吴番瞧见秦隽的神情,不禁调侃道,”秦大人可是感怀自己年少时啊?”
“吴大人慧眼,若非遇见她,我的年少怕是无半分炙热亦也无半点欢愉。”
他和吴番继续往前走,釜昌城确比兆京繁盛许多,甚至连百姓都富足许多。
秦隽和吴番走进一家布匹店,掌柜一看他们是外邦人就开始赶人,说这是西境的技艺秘法绝不外传。
他们又去了一家食肆,虽然没下逐客令,可也没什么两样,要什么没什么。
吴番有些气馁,这样就算能活着回去能带回大晟什么呢?
秦隽却忽然来了兴致,“我们来的路上共有一十五家棋馆,吴大人,我把他们都挑了何如?”
吴番连连点头,毕竟吃了那么多闭门羹,总得找回些颜面。
起初棋馆是不放他们进去的,秦隽见那棋馆挂着他那日在奕棋大会的棋局,用西境话自我介绍道,“在下,大晟国秦隽。”
下棋的,没下棋的都转过来打量他,确如传闻一般,容貌英俊,温文尔雅,身长玉立。
一个棋士将他邀了进去,然后恭敬的将他送了出来。
就这样挑完了一十五家棋馆,刚好到晚膳。
等到他和吴番回到驿馆的时候,云想已经在他的房间等了许久了。
秦隽眉头微蹙,也不关门。
“公主,请回吧。”
“刚你不在的时候,我在你房里转了几圈,发现你真是个很无趣的人。”
“外臣本就是个无趣的人,公主此刻发现还不算晚。”
“金铃!锁门!”
云想的丫鬟从外面将门锁上了。
“秦隽,本公主没空同你玩猫抓耗子的游戏,我点了欢情香,今日你注定是我的。”
秦隽冷笑了一声,这可把云想给惊着了。
“怎么了?难道你想这天很久了吗?如此开心?你们晟人真是矜持。”
这药量加了三倍,今日你……
秦隽颇为自嘲的打断了云想,“公主,我曾不想恋上她,试过比这烈性百倍的欢情药来稳固心智。这种程度的药对我,没有用。”
“你骗人!我给人试过,是有用的!”
云想要靠近秦隽,秦隽就站在那岿然不动,神色冷漠。
他的眼眸中尽是不屑和不解之情,尖锐似冰锥深深的戳中了云想的自尊心。
“你不能这样看我!秦隽我是真的喜欢你。”
云想说着说着有些哽咽,“你一定是没有真心实意爱过人,真的喜欢人如何能不想占有呢?”
“今日公主非要问个明白,外臣就同公主说个清楚。若不是公主指名让我前来,想要占有我,我与她已是结发夫妻,我日日为她描眉,她日日围在我身边,岁月静好。公主曾问过我,为何要延年益寿,皆因我长她五岁有余,我想长长久久的伴着她。公主可知道,她将清白看的有多重,她分娩时性命之危会远高于常人,若我不离开兆京这些都不会发生,能做到不恨公主,已是秦某此生最大的修养,此生绝无可能爱上公主。”
一提到他的箐箐,他就心如刀割,情难自已,泪难以自制的从眼眶滑出。
“你既百般不愿可以自戕,可以抗旨,可以半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