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佛寺出口即为入口,水流到山门处,却下不了云端,最后从元黎看见至心的小金门中流出来,彻底实现了上下循环。
在水里的僧人挣扎片刻,最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寺里漂流。
元黎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那些僧人大多没什么异样,只是在循环里不断凫水,逼问至心道,“你不救救他们?”
和尚们自在漂流,没什么大事,关在铜钟里的金甲可就不一样了。
原本在外面撬钟的金甲卫士攀爬到铜钟顶部,里边的金甲卫被淹没,魂魄又回到功德堂。
中途有僧人一个不慎,从树梢掉落,被卷入水流,呛了好几口水,被卷的七荤八素。
至心冷眼看着这一切,“我自会全力护他们,然生死有命,或许本就是他们逃不过的劫数。不在今天,亦在明日。”他下定结论,“只不过你的修行,马上就到来了。”
元黎也笑了,“我生须臾不足百年,生来就是经历,做人何需要修行?”
至心闻言,浑身震动起来,周身云雾漂浮。
须臾间,云雾化成了一柄重剑。
他道,“那我就看看你的人生有多长。”
至心什么都不管,使劲浑身力气,操纵着云剑,直径朝元黎袭来。
她挥出拂尘一挡,平云也投出她的臂钏,都被巨云碾为齑粉。
元黎匆忙从仓库中扒拉出……又一柄拂尘。
她把系统出产的破损拂尘甩了出去。
它虽没了特效,但足够坚硬,正面与巨云对上,巨云以它为中心朝两侧分裂开,稍稍偏离了轨迹。
一道带着毛边的白影一闪而过,撞上了那道云,彻底将它撞碎。
白影在水里滚了两圈,被船上的小倩捞起。
至心的云剑这么容易被击落吗?不会有诈吧?
元黎顾不得查看小伙伴们的情况,此时周围云雾四起,至心那边从刚刚开始更是看不清方向。
她掏出伐木的斧子,小心翼翼往里查看,寻觅着至心的踪影。
至心……至心被人勒住了脖子,从背后掼到地上。
这个人正是刚刚的青年和尚。
他本就在至心的云层包围圈内,周围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僧头。
至心在斗法时,他眼尖地瞧见元黎甩出的那枚拂尘。
拂尘,青年再熟知不过。
在久远的像他上辈子的记忆里,街边那些骗钱的道士,有一个算一个,都拿着一把或精致或秃毛的拂尘。
这是佛国中绝不可能存在之物,甚至它还划开了云剑。
青年欣喜不已。
混乱中,他绊倒了一个老僧,趁着至心不注意,又给了另一人黑手。
没有人会注意他。
在今日之前,他不过是寺里千百个比丘中的一个。即便他是被关进来的下界人,也没甚稀奇,这里下界人没有百个,至少也有数十个。
他普普通通,要是掉进道长的大水里,估摸着师兄弟都辨认不出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