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还抽调了城中的丁壮,对以前修建在城外的六个土寨进行加固改造,使其每个土寨都能驻守至少两千名士兵,并能抵御小型火炮的轰击。
除了加强军事防御外,秦飞还非常注重民生稳定。他命令城中的师爷撰写了一份安民告示,张贴于城内外各处,以安抚日益紧张的民心。
同时,他还派出专人紧盯市场物价,对于那些趁机哄抬物价、扰乱市场的奸商进行严厉打击,确保物价稳定,民心安定。
在清点城内的防守力量时,秦飞发现镇虏军共有三个师一个骑兵旅,总计三万五千多人。
而黄得功留在扬州的部队也有两万人。这样一来,可用于守城的军队就达到了五万五千人之多。
为了更有效地利用兵力,秦飞果断下令,让所有的人马向扬州城集中。其中,大部分兵力用于守卫扬州城本身,而那六个加固后的土寨则每寨驻守两千人,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外围防线。
经过几天的紧张筹备和忙碌,秦飞终于将扬州的防御体系构建得坚如磐石。就在这时,他接到了黄得功与李成栋的消息,二人已经带领军队在长江以北的瓜洲一带布下了严密的防线。
而原本驻守瓜洲的高杰外甥李本深,也在其妻刑氏的劝说下,率部投降了李成栋。
与此同时,朝廷方面也开始有所动作。早在三人奉旨南下之前,朝廷就已经在南京一带调集了数万人马,以保卫南京的安全。
当得知三人带兵南下后,朝廷立即命令驻守湖广一带的左梦庚率兵顺长江东进,同时命令驻守长沙的堵胤锡带兵与左梦庚合兵一处,共同向东挺进。
而驻守湘阴的明将何腾蛟则更是先期率兵从陆路赶往南京,以进一步加强南京的防卫力量。
让秦飞忧虑的是,驻守淮安的刘泽清也已经率领着近十万人南下了,而驻守于安庆一带的刘良佐是杀气腾腾,扬言要为朝廷剪除藩镇,活捉秦飞、黄得功、李成栋三人。
今日,扬州城内的气氛愈发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与不安。百姓们步履匆匆,忙着在各个粮铺间穿梭抢购粮食,仿佛晚一步就会面临断炊的危机。
城中的粮价,如同脱缰的野马,短短数日已飙升了一倍有余。尽管秦飞多次派遣官差严厉打击那些趁机哄抬物价的奸商,试图通过强力手段平抑粮价,但遗憾的是,这股涨价的势头依旧难以遏制,如同野火燎原,愈演愈烈。
据前线探子紧急传回的消息,南明将领刘泽清已率部逼近扬州,其大军距离扬州不足两百里的地方。
这支部队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行为之残暴,丝毫不亚于人们印象中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满清铁骑。
士兵们似乎将这场战乱视为一场难得的“盛宴”,企图在这乱世之中大发横财。
而刘泽清,为了鼓舞士气,对于部下的这些暴行,或有意纵容,或无意制止,使得这股歪风邪气愈发猖獗。
士兵们掠夺得兴高采烈,将领们则因能从下属的“战利品”中分得一杯羹而心满意足,唯独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的命运却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坠。
他们曾天真地以为,随着满清的退去,即便生活清苦,也能换来一份难得的安宁。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一击,大明自家的军队对待百姓的残忍程度,竟与那些外敌不相上下。
在这样的死亡阴影之下,各种流言蜚语迅速在民间传播开来,恐慌与绝望的情绪像瘟疫一样蔓延。
百姓们顾不得许多,纷纷收拾家当,携儿带女,向着他们认为相对安全的地方逃难。而在当前局势下,扬州城作为一座有着坚固城墙和一定防御能力的城市,自然成了人们眼中的避风港。
于是,大量难民涌入扬州,使得城内的粮食需求激增,粮价也随之飙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秦飞端坐于扬州府衙的大堂之上,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如雷鸣般响起:“刘仁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违抗本侯的命令,将粮价哄抬至三倍之高!你究竟有何居心?是想尝尝本侯皮鞭的滋味,还是想在菜市口尝尝刀快不快?”
“侯爷饶命啊!小人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家中上有年迈的双亲需要赡养,下有年幼的子女嗷嗷待哺,几十口人的生计全指着小人一人。
往常粮价虽高,但小人的进货成本也不低,因此利润微薄,有时甚至入不敷出。如今见其他粮商纷纷提价,小人一时糊涂,也跟着涨了价,哪知竟触犯了侯爷的禁令。
小人真是罪该万死!但请侯爷念在小人是初犯,且情有可原的份上,饶小人一命吧!小人愿意交纳罚款,愿意出一万两白银赎罪!”
秦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万两?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前几天那些奸商之所以只被罚了那么一点钱,是因为本侯考虑到限价令刚刚颁布,需要一段时间让市场适应。
但如今,限价令已经实施了十天之久,你却依然我行我素,这不是明摆着藐视本侯的命令吗?难道在本侯的眼中,我的命令竟如此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