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铭年轻英俊,气质绝佳,是一位有着电影明星外表的顶级政客,本就备受社会各界关注。
贡林前王室流亡后,和马里的军方势力勾结,频繁买凶刺杀新政府领导人。这一次,他们似乎得手了。
当年被龙昆追杀的时候,徐宗铭也出力不小,是一份人情。靛蓝觉得有必要就向裴将臣打听一下内部消息。
可傍晚下工后,靛蓝却没有找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Jason?”一个工人说,“水塔漏水了,他正在抢修。”
那个曾经连橘子皮都要他剥的男人,如今不仅学会了做饭,还会修水管了?
看来失去爱情不仅会让人懂得珍惜,还会让男人发育出双手。
水塔位于山坡上方的咖啡园旁,十米高的白色建筑。靛蓝一时没有看到裴将臣的身影,正往水塔背面走去,一道人影自上方跃下。
“是我。”裴将臣笑得有几分顽皮。
这男人全身上下都脏得像在地里打过滚,白色背心已成灰色,腰系着一条沉甸甸的工具袋。
裴将臣把工具装回工具带里,一边朝靛蓝大步走来。
正是暖金色的夕阳笼罩大地的时分,天地万物都沉浸在强烈的冷暖两色对比中。
裴将臣汗湿的脸颊和健壮的胳膊犹如涂抹了一层油脂。那汗湿的背心欲盖弥彰,胸肌、腹肌都争先恐后地抢夺着眼球。
这些天来,每次散步回去后,裴将臣总会在靛蓝家磨蹭一会儿再走。
靛蓝对这男人的意图心知肚明。
老实说,他也想。
五年的寂寞,不是一晚的狂欢就能磨平的。那一夜不过是灭了火,却没能滋润干涸的大地。
但掺杂了性的感情,就像加了高汤宝的鸡汤,不是正宗原味。
他们已经有过一段激情火辣却一败涂地的恋情。既然要重新了解全新的彼此,那就该理智地,从精神层面入手。
但拒绝裴将臣无声的求欢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随着年岁渐长,这男人脱离了少年人的单薄,身材正处在巅峰状态。
每次看他穿着汗湿的白背心在农场里晃来晃去,靛蓝就要灌一口冰可乐压压火。
“看什么?”裴将臣在靛蓝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靛蓝飞速别开了视线,朝水塔望去:“哪里坏了?”
他反应很快,但那在千分之一秒里泄露出来的羞涩还是被裴将臣捕捉到了。
那是“闻书玉”的残片,是靛蓝刻意隐藏在冷酷强势的外表下的柔软内里,也是裴将臣确信眼前这人和“闻书玉”区分得没有那么清的证明。
“问你话呢。”靛蓝催促。
裴将臣这才说:“垫圈坏了。得换一个新的。你知道镇上哪里有卖的吗?我想今天就把水塔修好,不然明天连厕所都没水用。”
靛蓝看了表:“我来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