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分队分两组,带着枪械,去毛芽村和柳芽村;二分队,从圭章后山开始扩散搜索;老村长,麻烦您安排咱们民兵,协助搜索!”陈立国严肃冷声。
“允许特殊情况使用枪械,一定要注意安全”
老村长点头,应了一声。
随即吆喝了一声:“娃子们,给大队的老仓库打开,这他娘才几年,怕死别说是我圭章的人,武斗咱都不怕,怕几个流子?”
村里这些个民兵壮劳力基本上都是在老村长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这话说的可是臊了脸面了。
保卫干事老朱五十来岁,一脸横肉,提着火把就走,一声不吭。
呼呼啦啦。
满院子的壮劳力都散了。
县里来的便衣警察,也都纷纷赶往指定位置。
李四季、老村长、老程叔两口子没有去。
其他小伙伴早就耐不住了。
丫丫就像是他们的亲妹妹一样,出了这事,小伙伴们更是气愤。
后山每一颗石头、一根草,他们都熟悉,甚至比村民们都熟悉,带队是最好不过的。
老村长毕竟年纪大了,靠在堂屋门栓旁打盹。
老程叔两口子招呼了李四季一声,看着远处逐渐有些泛白的天空,打算去准备点吃食。
从夜里开始到现在,警察和民兵们都没有回来,兴许是跑的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这伙子人。
李四季走进东屋,看着躺在炕上的丫丫。
花一样的年纪,花一样的姑娘。
哎!
李四季有时候就觉得自己特别废物,活了两辈子,加起来六七十年了,依然优柔寡断、畏手畏脚。
搞他娘的粥棚子!
去他娘的上帝视角!
情绪过后是冷静,冷静之余,李四季知道自己重活回来,不管什么原因,总要做点什么、改变点什么。
坐在丫丫床边的马扎上,久久无语。
当冬日的太阳映在雪上,远处噪杂声传来。
几个跑得快的小伙伴已经跑进村了。
“抓到了,抓到了,这群孬货都抓到了!”
李四季听到喊声,笑了。
开心的笑了,也许这就是老天的庇佑吧。
当民兵们都回来,各自清点枪械,回家补觉。
保卫干事老朱这才走上前,轻轻抖了抖胡子上的冰碴子。
对着老村长说道。
“那些个鸟货应该是外地的,大雪封了山,不好走,就藏在了后山的一个洞里。要不是土蛋发现,兴许我们都漏过这地方了!”
“后来,警察同志慢慢合围了,还在交火里打死了两个鸟货。剩下的三个人也就没心思再躲躲藏藏了。”
最终,这伙子人经过验明真身,是省里挂了号的在逃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