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临做饭的时候,老程叔两口子因为要砸地基,趁着天还不算很冷给西厢房的地基先打出来,等来年暖和了砸土坯再盖一间房。
就让丫丫去后山捡些干柴回来先做饭。
谁知道这一去,一直到八九点都不见人。
老两口满村找,原以为是贪玩,结果村里有人说确实见丫丫上后山了。
这下老程叔可慌了。
这年月,后山时不时还有野猪、甚至有野狼呢。
全村人打着手电筒、火把,在后山一处山坳里找到丫丫的时候,丫丫的衣服被撕破,人也昏迷了,只一眼,村里人就知道,这是被祸害了。
新做的棉裤被扒到脚脖子,身下一片乌黑。
村民赶紧用自己的衣裳包起来,送到了乡卫生院,算是勉强捡回一条命。
只是这事儿是谁干的,接下来怎么办,连老村长都说不好。
所以才派了锁子去县城找李四季回来。
在村里人看来,李四季就是吃着村子百家饭长大的,而且如今也不忘本,带着村里人赚钱,那是有出息的很,听说现在生意都做到临县了,那指定是有本事的人。
李四季听完。
心口一阵疼痛。
他自问不是圣人,也没有能兼济天下的本事,但是自己村子的娃娃、甚至自己身边的人都照看不好,上一世碌碌无为,当下有点成就,却依然无能为力,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老程叔,没事,让大家都散了吧。这大半夜的,怪冷的。”李四季说完,走到院子里。
“都散了吧。我已经让二苟去报警了,等下警察来”李四季顿了顿,看向村长继续说道:“让咱们村的民兵把家伙事拿出来,不管是谁害了丫丫,非得砸断狗腿,那也不解恨。”
一番话。
一腔热血。
说的村民拍手称好。
各家各户都走了不少人,但是却留下了二十几口子壮劳力。这些人当年都是民兵,是那个特殊年代的特殊存在。
忙时下地耕田,闲时操练兵械。
七亿人民七亿兵,可不是吹出来的。
甚至于当年半大孩子,都会使用多种枪械、都会野外生存。
不多会。
二苟闯了进来。
后面跟着身着便服的陈立国和一队二十来个警察。
“陈队长”
李四季迎对方进入堂屋。
简单介绍身份。
把事情简单的复述的一遍,因为李四季是带着后悔和恨意的,所以在表达的时候,难免会把情节说的更加紧张,把危害说的更加可怖。
陈立国皱着眉头。
“就时间上来看,这伙子人应该不是一两个,不然就算是壮年,也不可能让丫丫连叫唤一声的时间都没有。按照老村长所说,发现丫丫的地方距离村子不过一里地,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应该是丫丫无意间闯进了这伙子人的视野,他们就在后山躲藏,趁着丫丫不注意。。。。。。”
李四季认可这种说法,虽然这个案件与前世也许不一定是同一个案件,但是极度相似。
“但是,对方经过晚上这事,到现在来看,至少三四个小时,很可能已经不在后山了。如果摸黑在山里赶路逃离现场,四个小时,但是刚下了雪,也不过能跑几十里山路罢了。”陈立国是有真本事的,一番推理,让老村长、老程叔及村民心服口服。